张遂一脸惊讶,道:“不会吧,这都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找你们的麻烦啊!”
渡光道:“我并没有得罪张院长,就算邀请木道友加入佛门,也没有动用金刚手段,你现在如此,是想破坏君山书院和佛门的关系吗?”
张遂闻言失笑,道:“君山书院和佛门关系很好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佛门三番五次找君山书院的麻烦,找我的麻烦。
这次又找我朋友和师弟的麻烦,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捏起来舒服吗?”
说到后面,声音渐冷!
渡光周身佛光渐起,沉声道:“我一再退让,可不是怕了阁下,只是不想佛门和书院无法收场而已,看来张院长是想切磋一番了,那就不要怪佛爷我手重了!”
张遂撇了撇嘴,这大和尚人仙境巅峰修为,口气不小。
此时剑阵的出现早就惊动了城中的修行者,不少修行者飞上高空,在剑阵之外看热闹。
有几个修行者看清剑阵中双方人马后,甚至已经在开盘了。
这几个家伙也是熟人,正是周瑾周元兄弟,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忽悠周围围观的那些修行者的,那些修行者纷纷解囊,这几个家伙笑逐颜开,带着一大堆东西在一旁清点。
剑阵中,渡光暴涨三丈,浑身佛光宛若金刚铜人,胸口缠绕的大蛇变成峥嵘龙首,口吐烈焰,气势压迫地赵瑞和木槿退后百丈!
张遂松散地站立在他十丈外,浑身气势全无,仿佛一个普通凡人公子哥一般。
渡光一声怒喝,一个丈许方圆的佛门大手印凭空出现,一把拍向张遂!
那大蛇更是口吐烈焰龙珠,急奔张遂面门而来!
周围剑阵在渡光的大手印之下晃动不止!
张遂对袭来的大手印和烈焰龙珠根本不在意,紧盯渡光,口中一声轻喝:“定!”
张遂只觉得自己神识微微一震,对面的渡光却是一瞬间呆若木鸡!
张遂一挥剑指,又喝一声:“斩!”
一道雪色剑光凭空出现,直斩渡光秃头!
剑阵之外一声娇喝:“张院长手下留情!”
张遂闻声心中一动,快要落在秃头上的剑光一顿,转而斩向那龙首大蛇。
龙首大蛇一声悲鸣,身首异处,血撒渡光全身!
好不容易寻来的灵蛇,又一命呜呼!
渡光在蛇首落地的那一刻,终于挣脱了张遂的定身术,看看脚下的蛇首,又看看眼神幽深难测的张遂,满心惊布!
若不是剑阵之外的求情声,这脚下的应该不是蛇首,而是他这颗锃光瓦亮的大秃头了!
想想张遂的手段,渡光汗如雨下,他可没有做好去西天侍奉佛祖的准备啊!
对方的修为只是与自己相当,怎么手段却是如此可怖!
想想刚才无论肉身还是神魂被定住时的感觉,渡光现在只想有多远跑多远!
看着狼狈的逃到刚才出声处剑阵边缘的渡光,张遂没有阻止,直接撤去了剑阵。
剑阵外的众人见到一身狼狈的渡光,又看看云淡风轻的张遂,都是暗暗咋舌。
出声的正是南康公主朱蝉,此时的渡光正带着两名弟子站在朱蝉身边,低头轻诵佛号。
渡光更是对朱蝉微微一躬道:“多谢公主!”
朱蝉点点头,不再理他。却是笑盈盈地看着张遂,开口道:“张院长,我们又见面了!多谢手下留情!”
张遂点点头,算作回礼,问道:“听说公主来此镇守西南?还要恭喜公主脱得樊笼,此方天地虽然偏僻,现在又有异族之祸,倒也算是海阔天空,自由自在!”
朱蝉抿嘴一笑道:“我正是有此想法,才央求父皇让我来此镇守,看来张院长实在是我知音!”
张遂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看了眼正以佛光清理身上大蛇血迹的渡光,问道:“听说这些大和尚也是跟随公主而来的?”
朱蝉淡然一笑,道:“我母亲乃是一位崇佛之人,和天京城法华寺的主持相熟。
我这次来到西南,母亲放心不下,就请法华寺的主持派出几位高僧留在身边护持。”
张遂眉毛一挑,问道:“有容前辈还怕护不住公主吗?”
朱蝉眉眼低垂,轻笑道:“容嬷嬷被我母亲另有安排,可能短时间不会有时间来陪我了。”
张遂暗暗摇头,估计又是皇室的一些一些破事,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南康公主的母亲挺有意思啊,竟然派一群和尚作为公主的护卫。
想到此处,张遂有些嗤笑道:“我看这几位高僧也不怎么样啊,就这修为,在此战乱之地,想要护持公主,估计力有不逮吧!”
渡光闻言,低诵一声佛号,忿声道:“若非一法长老去军中见柱国大将军,岂能容你这般嚣张!”
朱蝉在一旁轻声道:“一法大师是这次过来护持我的一位地仙境高僧!”
张遂撇撇嘴道:“地仙境就能不讲道理吗?真是了不起,现在的佛门都是你们这种德行?看到好处就想揽到自己口袋?佛祖看到看到你们现在这模样,估计会一巴掌让你们去西天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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