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意交谈着,身后却已经掀起了滔天波澜!
“玛德,有完没完了?聊得这么开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西皇会和圣体这么亲近?”
“西皇居然还笑了,玛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西皇对何人笑过!”
“他们在搞什么?别吓我,别告诉我那些流言都是真的!”
......
此刻,别说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就连稍微了解一些内情的有莘氏少主四人也心中震撼无比。
“禽兽啊禽兽,他居然与西皇谈笑风生!”
“我去,他们两人居然言笑晏晏,这是不是我眼瞎了啊?”
“我怀疑现在这个西皇究竟是不是真的西皇,与传闻中她的性格极为不符!”
“话不多说,我宣布,从今日开始,沈兄就是我师傅!”防风氏少主满脸认真的说道。
......
“咚!”
当众人仿佛炸开了锅般议论纷纷的时候,湖边那位学府的长老终于敲响了钟声。
两道冷淡的目光在数千人身上一扫而过,圣人的威压一下子让大家噤若寒蝉,所有议论声一瞬间都消失,混沌湖泊前安静了下来。
圣人盘坐在一方巨石上,没有话语,没有动作,仅仅是两道目光便慑服了在场数千人。
“讲道要开始了啊!”沈宁轻声说道。
西皇闻言收回目光,伸手一指,万千道则汇聚,地面上出现一朵大道莲花,她盘坐在其上。
而后,她便用眼神示意沈宁,他可以离开了,不要继续待在此地碍事!
沈宁仿佛没看到西皇的眼神一般,他背负双手,一派风淡云清之色,有一种超然的气韵。
他很轻松随意、自然的伸手一指,也在地面上凝聚出一个蒲团,就在西皇旁边,紧接着立刻盘坐了上去。
“圣人讲道,皆是艰涩之言,我怕等会儿哪里会有听不懂,正好向道友请教一番!”沈宁盘坐在西皇身边,一脸正色说道。
他很是诚恳,仿佛自己是一位一心求道之人,想要与人谈玄论道。
后方的黑衣侍女听到沈宁这话顿时睁大了眼睛,露出深深的鄙夷之色。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明明是刻意的接近,却非要做出一副自己是认真求道的姿态。
仿佛票场被人在床上抓住,却说自己是学习外语一样。
“主人对这家伙还真是放纵!”黑衣侍女心中嘀咕。
以她追随西皇几年的观察来看,如果是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盘坐在西皇身边,刚有动作就要被打出去。
但对待沈宁,西皇的态度似乎过于平淡了,对沈宁的靠近,她居然一点抵触也没有。
“他们也没见过几面啊,怎么会如此?”黑衣侍女心中有些想不明白。
自从她跟随西皇以来,也没有见到西皇与沈宁有过多的交往。
自始至终也就那么几次,一次是西皇约战,一次是碧落王的成圣典礼,还有这次入府之后。
“难道那次约战发生了什么?”她心中不由得猜测。
结合那次约战结束时,西皇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这一点,她心中慢慢的产生了一些猜疑。
天山剑首回想起了西皇与圣体约定肉身一战之后,接连很长一段世间,西皇偶尔都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过,他那么变态的肉身,又靠得这么近,主人恐怕轻易也拿不下他吧!所以没有对他动手,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侍女心中不断地猜想着。
她是越发对圣体好奇了,很难想象西皇居然会对这么一个人表现的这么特殊。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连自己这个西皇的贴身侍女都没有发现。
连天山剑首都如此惊讶,更不用提后面的其他那些人了。
许多人感到惊骇的同时,心中出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他们担忧自己仰慕的人真的和圣体有些什么关系,如果这样的话,很多人心恐怕都要碎掉。
他们想要大声惊呼,但想起刚才圣人的眸光,立刻收敛了声音。
于是,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非常微小的窃窃私语声。
小天师他们看着沈宁坐到西皇身边的这番举动,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仿佛担心下一刻西皇就会爆发雷霆之怒,对沈宁出手。
而防风氏少主则不同,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以他花丛老手的经验来看,这两人之间西皇虽然似乎在刻意保持一种疏离感,但是这种疏离感很是软弱无力。
就像现在,沈宁直接大摇大摆的盘坐在身边,西皇立马作出愠怒的神情,但实际上她压根没有多少怒气与抵触。
人的心情会反映到肢体动作上,西皇不动如山,虽然在沈宁靠近的那一刹那浑身紧绷了起来,但是马上又放松了。
这表明她非但对圣体没有什么抵触之心,也没有什么警惕怀疑,反而是将他当作了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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