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叶仙在自己婢女荷霜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麻衫,婢女本是要给他打理头发,寝室的门忽然被怜星推开。
“荷霜,你下去吧。”
荷霜低头,欠身道了句是后,离开寝室。
然后怜星走在叶仙身后,拿起桌上的木梳接替了荷霜的活计。
“小无缺那张嘴……二师父,我本来是想收拾好行礼再与你道别的。”
此时怜星大概并不开心,听到他的话后,伸手捏住他的耳朵,说道:“你要离开移花宫去江湖闯荡这么大的事,竟然只与无缺提前说了。”
“好疼,二师父你要是再扭,我这耳朵就掉下来了。”叶仙迅速一脸求饶的说道。
“哼!”怜星收手,继续给他梳理头发。
“这么些年,真是白白对你好了。”
叶仙看着铜镜中怜星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说道:“二师父,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
怜星没有回话,其实叶仙也不用解释,两人一直都是移花宫最有默契的人,怜星之所以生气,并非埋怨叶仙只与花无缺说了要去江湖闯荡,而是她确实不愿他去江湖闯荡。
尽管他的武功超越了太多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但行走江湖,从来都不是单靠武功高低就能行得通的。
看着手中的发丝再也没有了一丝杂乱,怜星拿出一根如同蝉翼般透明的玉色发带,她一边去给叶仙束发,一边说道:“行走江湖,不能轻信于人,尤其是女人。”
叶仙微眯着眼,似乎在享受怜星那一双手在自己发梢上来回穿插的感觉。
“在江湖,我只相信二师父。”
……
整装待发,怜星将腰上的剑解了下来,亲自给叶仙系在腰带上的挂扣处,这柄剑是她的佩剑,叫做青梅,很多年前,是邀月在行走江湖时杀了前任江湖第一剑客后得到的宝剑,剑不算长,一尺八寸,很细,却很锋利。
“你既然行走江湖,哪里能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这剑先借于你,等你日后寻到合适的剑,再还我。”
叶仙左手按在剑柄之上,第一次弯腰以弟子礼去拜谢怜星,说道:“二师父,弟子走了。”
“我送你出谷。”
……
随着那抹白影逐渐被山色淹没,怜星才收回视线,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到来的邀月似乎与她一样,也看了很久。
“明明江湖中已经很少有人能做他的对手,但他离开绣玉谷,我还是有些担忧。”
邀月很少会关心人,所以怜星就像是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话一样,极是讶然的看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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