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曾得水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他猜中了许长安的心思,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以消磨对手的锐气以及耐性。
这小子太狡猾了。
心急之下,竟不顾身份大吼了一声:“猛儿,不要上他的当!”
“哦……”
曾猛下意识瞟向父亲应了一声。
就是现在。
如此难得的机会,许长安当然不会错过,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同时拔剑出招。
本来,曾猛一直想的是抢占先机。
结果事与愿违,反倒陷入了被动之中,本能地退了一步,并挥刀抵挡。
“铛!”
场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金戈交鸣之声,火花四溅。
这一刻,曾猛感觉执刀的手臂一阵酸麻,佩刀竟差点脱手飞出。
怎么可能?
他的内心里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许长安的实力他很清楚,毕竟二人同在一个组,经常在一起训练对招。
一直以来,都是他居据优势,怎么现在……
就在这一走神之际,许长安第二招又攻了过来。
这一招与平日里训练完全不同,没有任何技巧,甚至谈不上任何招式,就是简简单单的凌空一剑,犹如劈柴一般。
偏偏,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招,却令得曾猛无所适从。
最终也只能以最简单的方式应对,一边挥刀一挡,一边后退一步。
“铛!”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
曾猛身形一矮,刀又一次差点脱手,虎口却已经开裂,渗出丝丝血迹。
什么情况?
场下,几乎所有人都看呆了。
如果说许长安是凭借技巧占了上风还好理解一些。
但现在,谁都能看出双方力量的差距。
许长安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而曾猛却一头冷汗,一脸苍白,看样子怕是气息已乱。
旁人或许感触不深,但曾得水与孟达却不约而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第三招!”
场中,突然响起了许长安一声大喝。
气势如虹,剑如流星,剑尖平举,直指曾猛额头。
这一招同样也没有任何的技巧与招式,但速度却很快。
“小子,休要伤人!”
“长安住手!”
场下,曾得水与孟达难得地有了一次默契,几乎同一时间大吼了一声。
毕竟这只是内部切磋,双方用的又是真刀真剑,许长安直接攻击曾猛的额头要害,万一失手,后果难料。
“承让!”
许长安的剑去势快,收势也快。
而这时候,曾猛依然还保持着举刀的姿势,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
额头上,浸出丝丝血迹。
其实,许长安这一剑并没有刺中曾猛,剑尖距离额头还有寸许便收了回来。
这么做,一是为了替原主出一口气,了结心中的执念,二来,也是回应曾得水的质疑。
当时与苍鹰动手时陷入生死危机,许长安自然顾不得许多,利用命器的力量化出一道剑气突袭得手。
曾得水质疑的正是这一点。
毕竟,他打死也不相信许长安能施展剑气。
至于这一剑为何能让曾猛受伤,其实是取了个巧,将真气凝于剑尖突然爆发出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勉强也能称为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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