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六年前发生的一场冲桥起义吗?”
希尔科绕着马可斯转圈子,边转边说,这种在视线范围内忽隐忽现的行为会给人带来强烈的不安全感和压迫感。
马可斯感知到这种异样,将手往腰间别着的短枪那里靠了靠,武器可以给人底气对抗来自外界的危机。
“听说过,怎么了?”
他不动声色,甚至没有提起自己的父母也死于那场被祖安人称之为‘起义’的暴动当中。
如果希尔科没有查到这些,说明他在皮城的情报系统还流于表面,没能深入到实权当中去。
这一刻马可斯竟然有点感谢皮城腐朽的‘裙带关系’,正是这种扭曲的体系保证了皮城的实权职位不会被外人随随便便地入侵。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希尔科对皮城的渗透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也就不会找自己了。
换个说法,自己就是希尔科渗透皮城执法局的第一步棋。
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希尔科的计划绝对是可行的。
可惜……
这一次,他注定要失败了。
“六年前,祖安一对亲如兄弟的年轻人不甘皮尔特沃夫的压迫,联合了一帮起义军,对双城大桥发起了冲击。”
希尔科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缓缓叙述:“那天晚上死了很多人,祖安人、皮城人,都死了很多。
到最后,他们的血融入到一起,甚至分不清堆叠的尸体究竟是谁的。”
“虽然皮城执法官们奋起反抗,但是在起义军悍不畏死地冲击下,我们冲过了那道桥,皮城的权利中心近在眼前,只要我们占领了那里,起义军就能大获全胜!”
“但是……范德尔,那条老狗,他背叛了我们!
这个亲手组织起义军的领袖,背叛了我们这些信任他的人!
他叫停了起义,让起义军退回祖安,退回这全世界都唾弃的阴沟里,甘愿当一只藏在阴暗环境下的老鼠!”
希尔科停止踱步,语气中有神往但更多的是浓郁到极致的不甘:“那是祖安距离推翻皮城统治最近的一次!被范德尔这条老狗亲手毁了!
他毁了我们的希望,他让无数条人命都白费了!
但他还是得到了整个黑巷的尊重,带着人在皮城的压迫下苟延残喘。”
马可斯对希尔科讲述的过去没有兴趣,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过那天,但看过原剧的他早就对那次惨案有过大致推测,跟希尔科说得大差不离。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马可斯故作不屑地说道:“跟一个皮城人讲述你们这帮阴沟货的光荣历史?”
“听说你因为上城的一件案子跟那条老狗干上了?”希尔科转过身,没有理会马可斯的嘲讽,阴沉地望向他:“我要你帮我把这个伪善的家伙从黑巷统治者的位置上拉下来,最好是送进静水监狱,关上一辈子!”
“这我可办不到。”马可斯摇了摇头:“皮城议员们都知道引起爆炸的始作俑者是四个孩子,我不能以此为借口,抓范德尔顶罪。
更何况,就算我想抓他,黑巷其他人也不会同意。”
“他们会同意的。”
希尔科笃定道:“那四个孩子是起义军的遗孤,范德尔将他们视作亲生骨肉。
而且这条老狗自从当年冲桥失败后就变得软弱了,他不会对你们抓捕那四个孩子视若无睹,最后一定会自己出面顶罪!”
“你这么笃定?”马可斯转过身:“他完全可以交出手底下的喽啰顶罪,没必要自己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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