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喀”的一声轻响,这块桦木板竟然凭空弹开,露出了一点窄窄的小缝。
李夔用力一扯,整块桦木板竟然被推至一旁,露出了一个刚好可容一人钻出的洞口。而这洞口外面,便是二楼的阳台过廊地板。
这一刻,县尉段知言与不良帅方炼二人,俱是目瞪口呆。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名凶手在成功作案后,到底是如何离开红鸯的化妆室了。
“狡思诡谋,竟能如此……”段知言嘴中啧啧连声:“此人必是提前做好了机关,才相机进来杀人,这般歹毒心思,倒是缜密得紧哩!”
不良帅方炼没有说话,只是望向李夔的目光,满是深意。
他万万没想到,方才带李夔来此初测一番,李夔竟是已将这现场观察得如此仔细,这样的杰出的探案人物,实是不可小看哪。
说起来,自己这个所谓的不良帅,这查案办事的水平,还真是远远不如他呢。
此人,真的只是长安城里,一名小小的临时佐吏么?
方炼心下颇多感叹与疑问,却并不多话,而是俯下身来,从那洞口钻入,来到阳台走廊地板上。
来到阳台后,他手凭栏杆,四下张望了一番,表情中却又有说不出的困惑。
这时,李夔与段知言二人,已从化妆室走出.二人绕过一段楼梯,又打开一扇紧锁的木门,一齐来到方炼之处。
“李夔,某还有一个疑问。”见李夔与段知言二人过来,方炼挠着头说道。
“不良帅尽可来问。”
“你说,这凶手从这洞口爬出后,他又要再往哪逃呢?要知道,二楼这段阳台过廊,与他处并不直接相连,他又是如何得以脱逃的呢?况且此处地势甚高,若是径从二楼跃下,一则有摔伤之风险,二则会惊动旁人,凶手想要脱逃,实是不易呀。”
“不错,方帅观察得很细致,此处确实不适合直接脱逃。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凶手如果自带了攀爬工具,岂不是可以从容上下,可是顺利脱逃么?”他微微一笑,手指栏杆一处:“而且,这样的攀爬工具,也会如你们所想象的那般复杂,反而是极易制作与携带,你们看看这栏杆上的凹痕,便可一切明晓了。”
听到这句话,二人立刻来到李夔手指之处,细细一看,果然看到,这栏杆上留有浅浅的凹痕。
这一刻,县尉段知言尚且不明就里,不良帅方炼却已是恍然大悟。
他重重地一拍大腿,大声道:“某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凶手到底是怎么上下攀爬了!他的攀爬之物,不过一绳一棍,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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