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东家,他们在门口的对峙,老朽就在不远处看着呢,老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还有卢仲文说樊楼百年无人能挑战的事情,这二世祖虽然浪荡,但见识还是有的。”
说话的是樊楼的掌柜廖璞,他不动神色地捧了张东城一句。
张东城哈哈一笑道:“不自量力的人总是很多的,呵呵,想盈利一万贯……能坚持三个月算我输!”
廖璞笑道:“东家说的是,在东华门这里能够撑过三个月的酒楼的确是不多。”
张东城点点头:“好久没有这样的事情了,瞧瞧乐子倒是不错的,卢伯蕴也是心急了,卢家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
呵呵,李老太太是有点老糊涂了啊,卢仲文是什么货色,汴京城没有人不知道,现在她们竟然将卢伯蕴逼得行此险招,恐怕卢家内部当真是有意卢仲文了。
也好,老廖,你关注着这个事情,若是以后卢仲文当上了家主,你随时盯着他们,我等着接收醉仙楼的资产,尤其是这对面的楼房,多好的地段啊,樊楼也该继续扩一扩了。”
廖璞赶紧点头道:“东家放心,我盯着呢。”
卢家大院。
卢家的下人们一个个屏吸摄步,生怕触了老祖宗的眉头,因为今天卢氏兄弟的事情传到了后院去了,据说老祖宗大发雷霆。
杨夫人行色匆匆,但脸上却没有多着急,甚至带着一些得色。
到了后院,杨夫人收起脸上的神情,轻手轻脚走进去。
“姑妈……”
杨夫人轻轻喊道。
一个珠光宝气的老妇人脸色兀自带着愠怒,看到杨夫人的时候,才有一些笑意:“囡囡来了,快坐。”
杨夫人却没有就座,而是依偎到老妇人,也就是陆家老太太的身边,温声道:“姑妈,仲文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回来我狠狠责骂他。”
卢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家丑不可外扬,怎么两兄弟就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闹出这一出,这不是让天下人嗤笑我们卢家嘛!”
杨夫人点点头道:“姑妈您说得是,我一定让仲文来与姑妈您赔不是,酒楼既然是伯蕴在管,就无须仲文去多嘴,伯蕴的能力是有的,也是个稳重的人,既然敢在东华门开酒楼,自然是有盈利的信心,又何须他操心,不在其位却要谋其政,的确是该打!”
卢老太太微微怒道:“仲文也是好心,伯蕴这一次却是冒失了,这么大的事情,却自作主张,东华门那块就是酒楼禁区,有樊楼在,哪里又有其他酒楼的活路,他怎么就敢这么自大!”
杨夫人劝慰道:“姑妈你可别太过于生气,需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伯蕴是个好孩子,即便是做错了,也可能是被人蒙蔽了,那个什么陈宓,据说巧言令色,工于心计,别说伯蕴这孩子了,就算是老江湖,也未必就能够识别出来。”
卢老太太哼了一声:“我倒是想见见这个人,看看是如何个巧言令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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