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关越近,市场上的粮油食蔬越是紧缺,价格也越来越高,汴京百姓怨声载道,但过年终究还是得买一些好吃的,只能又是心疼又是不得不买一些,总不能让春节都过得寒酸。
物价飞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是菜市场的那些小贩,他们也未必就受益,当然,也有受益的,就是那些在结冰前囤货的商人。
有些卖得早的商人,见到这种情况懊恼得拍大腿,那些捂着货的商人,见到越来越高的价格,一个个眉开眼笑。
对于张东城来说,物价飞涨还是有一些影响的,但影响并不大,无非就是少挣一点点罢了。
倒是他看到对面的醉仙楼早早就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有些诧异:“怎么他们这么早就停业了,不至于啊,虽说物价飞涨,但酒楼的利润空间还是有的,即便是不挣钱讨个吆喝也成啊。”
廖璞笑道:“卢氏船行在结冰前没有将货运进来,醉仙楼没有了供应,估计见机太慢,在物价飞涨之前没有囤货,到得想要囤货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空间了,干脆就关门了呗。”
张东城眼睛一亮:“这么说来,陈宓与卢仲文的赌约是输定了?”
廖璞笑道:“可不是么,上个月醉仙楼的人流量只能算是一般,也就堪堪坐满大堂,估计维持收支平衡已经是了不得了,不亏损就算是好了的,这个月就营业了半个月,后面半个月物价已经开始飞涨,估计是挣不到钱的,别说挣一万贯,估计亏损都有可能。”
张东城捻着胡须沉吟道:“这个陈宓是个人才啊,如果能够招揽过来……”
廖璞笑道:“东家,陈宓打赌输了,不能留在京城。”
张东城笑道:“我知道,我也没想着让他留在汴京,我想让他去杭州。”
“杭州?”
廖璞吃惊地看着张东城,“东家,咱们在杭州有产业么?”
张东城笑道:“现在是没有,但如果有陈宓这样的人才,我想樊楼在杭州开设分店是有可能的。”
廖璞大吃一惊:“东家,您可要谨慎一些啊,开分店可不是小事情,以前老东家也想过去杭州开分店,但杭州和汴京不一样,老东家投了十来万贯,最后血本无归,到临终前还是耿耿于怀,前车之鉴,东家可要想清楚了。”
张东城点点头:“嗯,你说的是,不过我对陈宓是做了一些了解的,尤其是这个醉仙楼,他采取的那些方法,的确是相当有利于开设分店的。
卢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么有能力的掌柜,卢仲文竟然想要赶走他,呵呵。”
廖璞的脸色有些晦涩不定,张东城有些诧异:“老廖,你身体不舒服?”
廖璞强笑道:“是啊,老毛病了,就是肠胃的问题嘛,当年樊楼有一度陷入经营危机,那时候炒菜兴起,咱们樊楼却没有炒菜的师傅,只能自己搞新菜,当年为了尝试这个新菜,我与老东家硬是把肠胃给吃坏了,从那时候就落下病根了。”
张东城感慨道:“是啊,别人只看到樊楼的风光,却不知道咱们也是如履薄冰,父亲当年想去杭州开拓市场,也是看到如果樊楼只有汴京城这一家,那么抵御风险的能力是不足的,所以才冒了大风险去杭州开店,后面的结果虽然不好,但也算是积累了一些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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