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年就受宰相文彦博支持,在相国寺设虎皮椅讲《易》,当时就引起轰动,说是儒家宗师也不为过了。
陈宓小友去他那边,又可以学知识,又有诸多师兄弟,以后无论是入官场还是做其他,都会方便许多。”
陈宓还没有说话,陈定已然大喜过望:“李夫子,今晚一定要留下来吃饭,我现在去沽点酒。”
说着陈定就冲出去沽酒去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令李夫子以及陈宓都忍不住哑然失笑。
李夫子赞道:“陈小友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一个一心一意为你操心的兄长。”
陈宓同意地点点头:“是啊,我这兄长,的确是非常关爱我,这次进学的事情,其实也是他的主意,其实就我自己来说,我倒是觉得不是读书的料,那张宗师名满天下,学识过人,我若是过去,怕是要败坏了他的名声。”
听出陈宓言语中的婉拒之意,李夫子倒是有些诧异:“小友可知道这种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我这老友若不是早些年欠我一些人情,恐怕也不会答应的,虽说他也指点过许多的年轻人,但我推荐过去的,他可不会只论学说,那可是真的倾囊相授的。”
所谓倾囊相授,那就是当真当成弟子了,这和讲学的弟子不同,那些算是教学相长,算是交流学说,这种不仅要传授学说,关键还要让弟子中举,最终践行学说的。
听到李夫子这么说,陈宓更是不肯接受了,他说道:“若是这般重要,我更是不能接受了,我自认为是个愚钝的人,做点小事情是够格的,但要撑起门庭,那可能是做不到的。”
李夫子不由得失笑:“你想得多了,倾囊相授也得看你天资,你若是得他青眼,他自然会倾囊相授,若是不行,就是指点指点学业,你倒是不必过于担忧。”
陈宓舒了一口气:“那是最好不过。”
李夫子说完,就说要告辞,陈宓挽留道:“家兄兴许还有事情要问夫子您,夫子若是得暇,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喝点烧酒,这天气喝点烧酒也是不错。”
李夫子听到烧酒,喉咙顿时吞咽了一下,犹豫了一下道:“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陈宓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来来,夫子,坐坐,咱们多聊聊嘛。”
李夫子有意喝点酒,便也顺势坐下:“这酒我不能喝多,家里的老妇最是讨厌我喝酒,若是喝多了……咳!”
陈宓笑道:“小酌怡情,小酌怡情!”
说起了喝酒,李夫子倒是兴致来了:“年轻的时候,我是能喝的,当年与同窗们聚会,那张子厚、苏子瞻、苏子由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写文章作诗词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是,哈!”
陈宓惊道:“夫子还认得苏子瞻、苏子由?”
李夫子不以为意道:“都是同年嘛,认得也是正常,就是这些年我不在官场了,所以联系也相对少了,别说他们,以前欧阳老宗师的府上,我也是去过的,老宗师也爱喝酒,不过他浅尝则醉,只是爱喝酒但不擅长喝酒,哈哈,比起苏家兄弟,老宗师可爱得多。”
陈宓不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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