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拜访一趟,徒劳而攻而返,刘和的心里自然是不太好受的,一回来,就继续苦苦钻研书友留言去了,可惜,却是再也找不出一句对他能有所帮助的话来了。
又数日之后,乌桓峭王所部终于姗姗来迟,其本人也是冲着刘和跪伏于地,口称主公,摆出了一副恭谨的姿态,实话实说,态度上怕是比那阎柔还要好上几分。
却是让刘和面若寒霜,看着他的眼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吾观峭王你之营地,却是辎重颇丰,臃肿无比,隐隐还有哭声传来,只怕,除了财物,还劫掠了人口吧。”
峭王也不否认,大言不惭道:“回禀主公,是朝廷欠着我们军饷不还,百姓和将士们都快要饿死了,这才不得不在汉地劫掠,还请主公宽仁,体谅臣下的苦衷。”
刘和深吸一口气,随后沉着脸问道:“快要饿死了,难不成就要吃人么?”
“主公说笑了,我乌恒内附已有三百余载,亦受圣人教化,又怎么会做出吃人之事呢我们又不是野蛮的鲜卑。”
说完,却反倒是阎柔在一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峭王笑容满面地朝他拱手致歉,补充道:“我说的是塞外鲜卑,是素利他们,阎兄可千万不要多想。”
阎柔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便不再理他。
而刘和,将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捏,瞅着峭王那一张虽是认错,却又有恃无恐的嘴脸,虽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也知自己此时再如何生气,也终究是无能的狂怒,脱了裤子推磨,转着圈的丢人而已。
半响,刘和却是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峭王远来辛苦,就在我大营隔壁安营扎寨吧,吾,身体稍有一些不适,先回去歇息了。”
说罢,扔掉众人掉头就走,而众人知他心里有气没处撒,却是谁也不愿意跟着他触霉头,反而愈发亲切地与峭王沟通了起来。
………………
当夜,由于距离不远,刘和隐隐约约的只听到峭王的大营之中有汉人百姓的哭喊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这声音犹如魔音灌儿,吵得他根本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鲜红一片,半梦半醒中,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黔首百姓在对着他大喊:“刘公子你为什么纵兵劫掠?刘公子你为何要抢我们?为何要杀我们?”
“刘虞是个伪君子,公孙瓒才是真英雄。”
“刘虞是个伪君子,他儿子却是真小人,让自己的乌恒手下劫掠冀州的汉人,简直就是个国贼。”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夜半惊醒,一身冷汗。
晚上,月明星稀,刘和独自望着大大的月亮发了好一会儿呆,而后轻轻用手,在自己胸口处锤了一下,口中喃喃:“父亲,母亲,列祖列宗以及全知全能的书友神,若你们有灵,请保佑于我,若无灵,今夜,和,愿与你们同去。”
说罢,竟是翻身上马,独自一个人骑乘着良驹赤兔,连夜又重新回到了真定县,来到赵云家乓乓打门。
东汉时晚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当赵云给刘和打开房门的时候,整个人睡眼迷离的,却也忍不住稍有一点恼怒。
“公子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可是有甚要事?”
“却有要事。”
“那公子请进屋详叙。”
“不必,只是有一言要问子龙,我在此处说,你在此处听就是。”
赵云见他说得郑重,却是当即抱拳道:“公子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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