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想到此人如此作为,理由居然只是为了帮自己出气,故意落麴义的面子,却是发自己内心的有点反胃,有点想吐。
叹息一声,刘和一句话都不想说,干脆起身道:“散了吧。”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却是县中突然有了传闻,说是麴义昨日酒醉之时蛮性大发,于接风宴席之上不但强行纳了一名歌姬为妾,更是狂性大发的活活打死了两名姬妾。
将一个粗鲁野蛮的西凉武夫的形象描绘的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给麴义整得真的是有点懵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种事真的能颠倒黑白么?
答案是能。
因为这里是无极县,是甄氏的地盘,而且相比于累世两千石的甄氏杀姬劝酒,还是西凉鄙夫酒醉无状这种事更加理所当然的让人相信。
却是给刘和都整的有点懵了。
这就是,所谓的世家么?
这哪里还是在讨好自己,分明是甄家自己在借机立威。
深想一层,这又何尝不是袁绍集团内部的冀州本地派的一次试探与抱团呢?毕竟那天宴会之上张郃也是在的,以他为首的一大堆冀州本土派将领也都是在的,这颠倒黑白得如此彻底和轻松,谁又知道他们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毕竟在甄氏女嫁入袁家之后,冀州集团在袁绍集团内部最后的一块拼图也都已经完成了拼装。
反正麴义本人有没有想到这一层刘和也不得而知,但从结果上来看,原本对劫掠甄家都有所犹豫的他,现在已经主张要弄死甄氏全家了。
当夜,成廉和他的五百骑就悄悄出了城,第二天甄家的商队和临县的庄园就都被抢了,且成廉堂而皇之的打出了自己的旗号,又用抢来的钱粮招兵买马。
要知道这成廉作为吕布的副将本身在冀州就是很有名望的,何况谁都知道他是吕布的人,这旗号一亮,附近几个郡县乱七八糟匪盗自然是争相投靠,纳头便拜,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几天的功夫就将甄家搞得焦头烂额。
于是乎这甄俨再次找上门来自然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
“公子,此时此刻还请大军务必在此盘桓数日,那吕布既然背弃了车骑将军,又敢在这冀州之地让这成廉堂而皇之的亮出旗号,此必是与那公孙狗贼结为了盟友啊!”
刘和见状迎合道:“你说得不错,我也以为,这成廉和吕布必然与公孙瓒暗中结了盟约,若是不管不顾,待我军与公孙瓒交手之时却是必然要断我军粮道甚至后路的,再说你我兄弟,此事于公于私,我又岂能坐视不理?然而……哎,那西凉鄙夫是个小心眼的人,你前些时日如此折辱于他,今日他又安能真心助你?”
“我……谁能想到哪成廉会跑到中山来啊!他……哎~真的是见鬼了,那吕布此前明明是去司隶的,这成廉的兵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此处来的?公子,眼下联军与公孙瓒决战在即,这凉州鄙夫总是要顾全大局的吧?”
“顾全大局……也可以阳奉阴违啊,我知令妹不日就要许以袁二公子为妻,只是临战专断,终究还是要靠他来指挥的,若是他真的要阳奉阴违,你就算现在就给主公写信,恐怕,也是远水难解近火吧?况且麴义毕竟是我河北第一良将,当此之时,主公便是再如何生气,也必定是要先安抚于他的。”
“这……公子,您才是这联军统帅啊,这个时候,您可千万要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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