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楠家酒楼那边午时已过,庄王康王和一堆食客又是齐齐奔刘家酒楼而去,掌柜看的是心急如焚,可楠陆却是波澜不惊,反而一脸的胜券在握。
他知道,今天之后世上就再也没有归烬这个人了,他楠家酒楼才是永远的京城第一!
楠陆品着杯中美酒,不由去感叹归烬的愚蠢。厨艺好如何,生意棒又如何,古人看不清他还能看不清吗?这天下权利才是一切,只要背靠官员,那他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什么?那位大厨今天来不了了?为什么?”康庄两位亲王等了许久都不见神秘大厨前来,一问之下才大吃一惊。
小刘哭丧着脸道:“不敢瞒二位王爷,这神秘大厨就是城南家乡菜馆的归烬归老板。可他今早得罪了贵人,已经被蒸煮司拿进了大牢,肯定不能为二位做菜了呀!”
“蒸煮司?贺显儒的人?”两位王爷面色一寒道:“好,好的很!”说完便拂袖而走。
而他们刚走,忠武侯也来了,小刘将原话又说了一遍,忠武侯听的一愣:“城南的家乡菜馆?就是开在暗巷里,卖卤肉的哪家?”
小刘点头。
“好家伙,原来我生平最喜欢的两道吃食都是出自一人之手,真是缘分!”忠武侯感叹一句回过神来,冷笑几声说道:“蒸煮司一个洗碗的衙门,也敢在京城拿人,这是当老子死了啊!行,贺显儒是吧,那就看看谁才是先死的那个!”
三位权贵走了,以他们的势力很快就查清楚了来龙去脉,立刻知道是楠家酒楼在后面做的手脚。如此一来恩怨也就全弄清楚了,三位权贵立刻做出反应。
康王先是说自己被孔雀鱼扎了嘴,让康王府的管家带着人乒乒乓乓把楠家酒楼给砸了。
楠陆虽然穿越而来,但面对亲王也是不敢招惹,只能忍气吞声,让康王肆意发泄,可等伙计们刚收拾好残局,庄王那边又说他的幼子吃了从楠家酒楼的食物闹了肚子,御医诊断是食物不新鲜所致,让管家带着人又把楠家酒楼砸了一遍,楠陆都快疯了,可还是那句话,亲王他可惹不起,只能忍气吞声。
刚收拾好了店面,忠武侯带着一众亲卫前来,楠陆大喜,急忙命人尽心伺候,以便能搭上对方的关系。可没想到忠武侯喝了一口茶,当即破口大骂道:“这黑心的店家,竟然在酒里掺水,兄弟们,给我砸!”
于是楠家酒楼又被砸了一遍。
楠陆欲哭无泪,不过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人家就是专门来找茬的,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归烬打抱不平。他不明白,像康王,庄王还有忠武侯这般大人物连他都巴结不上,归烬一个无钱无势的穷厨子又何德何能,能受到他们的青睐?
难道这就是傻人有傻福?
在蒸煮司的地牢之中,归烬剥去上衣,狱卒将一把尖刀对准他的胸口,阴恻恻说道:“别怪我,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王文产用绢帕捂着鼻子,嫌弃说道:“少废话,快点动手,这里臭的厉害,我可不愿多待!”他还要早点了解此事,好去楠陆那边拿银子。毕竟他刚刚上位,就算背靠户部尚书,需要打点的地方也着实不少。而蒸煮司一向与楠陆关系密切,他这个新上任的蒸煮使也延续了传统,跟楠陆勾结,用权换钱,用钱买权,各取所需。
狱卒听到王文昌命令当即应了一声,正要动手,一队人却猛的冲了进来,王文昌大惊叫道:“你们是谁,竟敢强闯蒸煮司大牢,眼中可还有王法!”
“我们是京城守备!王文昌,你贿赂考官,买卖试题的事犯了,还不快束手就擒!”当先走进一人,正是一身锦袍的赵乾,而他身后则是白面与络腮胡,都是熟人。
王文昌顿时脸色惨白,委顿余地,一股恶臭从他身下流出,竟然是吓的尿了裤子。
赵乾厌恶的看他一眼,然后走到归烬身前帮他松绑:“抱歉,因为要搜集证据,所以来的晚了。”
“迟来总比不来的好。”归烬微笑道:“多谢相救。”
络腮胡和白面走过来,敬佩说道:“归老板好胆量,利刃加身也能面不改色,不知有没有想过来从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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