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实用性专利,将其买下来,然后根据专利生产相应的产品销售,这种方法连傅松都没想到。
当然,这些年他也通过远景集团和各种离岸公司,在世界各地搜刮各种专利,但他买专利的目的不是为了直接生产产品,而是为了研判技术发展方向并积累技术。
所以,他买的大部分专利并非产品发明专利,而是方法发明专利和实用新型专利。
所谓方法发明专利,是为制造产品或者解决某个技术问题而创造的操作方法和技术过程,比如炼钢方法、印刷方法、通讯方法等。
所谓实用新型专利,是对产品的形状、构造或者其结合所提出的适于实用的新的技术方案。
而产品发明专利,是用发明人所提供的解决特定问题的技术方案直接生产的产品,比如电灯、电话、机器、设备、仪器仪表等。
苏妍买的专利就属于后一种,买来后不需要改动或者只需要进行少量改进,便可以照猫画虎,直接生产相应的产品。
傅松也不得不承认,苏妍这个女人还是蛮有商业头脑的。
尽管他不清楚苏妍的这个计划能否成功,但至少算是一次商业模式的创新吧。
实际上,他觉得这事儿成功的概率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小。
专利产品和普通产品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凝结了专利技术,不仅在功能上有所改善,而且听起来也会让消费者感觉高大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双普通的袜子卖一块钱一双,但如果使用了某种专利纤维,纺织出来的袜子具有良好的防臭功能,一双卖十块钱应该不算过分吧?
别人会不会买不知道,但傅松肯定会买来穿的。
更何况苏妍为了节省生产成本,只买专利,利用内地廉价的劳动力生产产品,然后将产品出口到国外。
这一进一出,利润绝对小不了。
傅松道:“其实,国内也有不少不错的专利可以挖掘。”
早在1984年,大陆就通过了新中国的第一部《专利法》,虽然实施效果极为感人,但有法可依总比无法可依要好。
尤其进入90年代后,因复关需要《专利法》开始受到真正的重视,不管企业还是个人,对知识产权的认知越来越深入,越来越重视产品专利的申请。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很多重金申请的专利证书却不知如何运用,专利产品得不到消费者的认同和推崇,专利产品的价格却不如会打广告的隔壁老王。
不止别的企业,远景集团也同样存在这种问题。
专利申请了不少,也花了很多钱,但最后投入和产出不成比例,就如同重金购买了一把利剑,明明可以披荆斩棘,却拿来削水果,大材小用,甚至大材不用,造成极大的资源浪费。
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创新。
大部分专利并非凭空出现的,相当一部分专利是为了解决现实需求。
既然如此,只要好好挑拣一番,总能找到一些市场需求不错的专利。
苏妍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我先找一两个专利把路子摸熟了再说。”
傅松笑道:“女人做生意就是比男人稳重。”
吃完饭,傅松带着孩子在饭店的花园里散步。
京城香格里拉饭店的花园是其一大特色,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古香古色,小桥流水,鱼塘嬉戏,绿树成荫。
两个孩子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兴奋地在花园里乱跑乱跳。
苏妍放心不下,一路小跑着跟在他俩后面。
很快,傅松和何佳就看不到他们三个身影了,只能隐约听到两个孩子的笑声。
“找一个大明星当保姆,啧啧,你也够可以的,暴殄天物!”何佳一想到苏妍的身份,就觉得不可思议。
傅松笑道:“明星怎么了?还镶金带钻了?在我眼里,就算是刘小庆、巩莉,也不如佳佳你。”
“咦!”何佳猛地打了个冷战,眼睛里却都是笑意,“你也太肉麻了!我就不信了,刘小庆和巩莉这样的女明星送上门,你会不动心。”
“我要是动心,我就是狗娘养的!”傅松并不觉得刘小庆和巩莉有多漂亮,国内很多女明星比她俩漂亮多了,只不过是因为各种原因,没她俩名气那么大。
说白了,娱乐圈跟商业圈一样,想出名都要靠包装,就比如傅松不屑于包装,所以大家都听说过牟其中的大名,却很少有人听到过他的大名。
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傅松瞄了一眼,等他俩走远后,傅松神秘兮兮道:“刚才过去的是一对狗男女。”
何佳翻了个白眼道:“这你也能看出来?”
“那当然!”傅松老神在在地笑了笑,“你看看那个男人的手。”
何佳回头朝着那对男女的背影瞅啊瞅,却没发现任何异常,“手怎么了?搂着女人的腰不很正常吗?你也没少搂梁希的腰!”
傅松道:“正常的夫妻在外面的时候,不会这么亲密,即便亲密,男人也不会动手动脚。
刚才那个男人的手就不老实,貌似搂着女人的腰,实际上不停地往女人的屁股上摩挲。
而那个女人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眼神到处乱瞟,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何佳奚落道:“你观察可真仔细!经验真丰富!万一人家不是夫妻,而是情侣呢?”
傅松笑呵呵道:“你见过四十岁左右的情侣吗?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呸,臭不要脸!”
何佳都快被他气笑了:“不是,我怎么老远就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还是见不得别人好?”
“笑话!”傅松瞪了她一眼,“老子吃哪门子醋?老子就是感慨一下,世风日下,精神文明建设任重而道远。”
何佳扑哧一笑,用嘲讽的语气道:“别人有资格说这话,你好像没资格说这话吧?要说有夫之妇,寅蕾算不算?”
“那能一样吗?”傅松干咳了两声,“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有感情基础。”
何佳嘴角抽了抽,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对了,你为什么那么卖力帮范建国?”
“嗯?”傅松愣了一下,笑着问:“苏妍说的?”
何佳点点头,眉头微皱道:“按理说你抢了范建国的老婆,你不趁机把他踩得翻不了身,怎么还好心地帮他?”
傅松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听说过盆水杀人吗?”
“没有。”何佳摇摇头,“什么意思?”
“盆水杀人是《韩非子》里记载的一个故事。
话说一个冬天晚上,齐王召大臣夷射进宫喝酒,临走前,齐王给了夷射一个酒葫芦,装满了宫廷御酒。
宫门值守的老头闻到御酒的香味,于是讨好夷射,希望他能分点御酒给自己尝尝。
夷射满脸轻蔑说:‘你跟我要东西,你知道你什么人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呸!’
看门老头满腔愤怒,心说既然你瞧不起我,那就让你付出代价。
等夷射走远,他将一盆水泼在宫门前,就睡去了,第二天,水结成一个大冰坨。
古人特别忌讳,认为门前结冰这是宫门带孝,十分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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