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最后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傅松有些好奇道:“你刚才笑什么?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不问还好,一问梁希又想笑,捂着嘴忍着笑:“那行,咱们一件事一件事说。那天我坐久了,起来有点晕,就站着缓一缓……。”
“不对,我跟你说话呢,你一句话不说,还一动不动的。好不容易才引起了你的注意,结果你就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往下看。”
“我不仅感觉晕,还有点恶心,我怕一说话就忍不住吐出来。我看你是因为好奇,你说你是沐大的老师,当时我就想,沐大怎么会有这么话痨的老师?”
傅松有点傻眼,似乎、好像、貌似自己自作多情了,但他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往前迈了一步,当时我以为你要……。”
梁希更觉得好笑了:“我那是要转身,你难道想让我背对着马路跳下去?”
傅松心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诳我吧?”
“我闲着没事诳你?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傅老师,你说吧,这事儿是到此为止呢,还是咱俩继续耗着,每次开会的时候你就像要吃了我一样……。”
“咳咳咳”,傅松剧烈地咳起来,“我说梁书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想吃你了,这绝对是对我清白的污蔑!”
梁希的脸唰的红了,急忙辩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凶巴巴地老盯着我,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不也瞪我了?”在傅松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好男不跟女斗的字眼儿,更没有男人必须让着女人的词汇。
上辈子的经验告诉傅松,女人给点阳光她们就灿烂,给点颜色她们就敢开染坊。
所以,眼下这种情形,傅松必须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我就瞪了几眼,哪像你,会开了两个小时,你就瞪了我两个小时。”
“得得得,懒得跟你吵。我吃饱了,先撤了。”跟女人纠缠这种细节,永远没完没了,傅松哪有功夫跟她扯这些,还不如回宿舍睡一觉呢。
“我也饱了,等等我。”梁希拿起小挎包追了上去。
傅松人高腿长,走路又急,梁希踩着高跟鞋,紧赶慢赶,一直追到食堂门口才赶上。
“哎,你等等我。”走的有点急,梁希小喘着粗气,“你去哪?”
“当然回去睡觉了。”傅松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午睡是一件多么令人享受的事情,每天只需要二十分钟,不,只需要打个十分钟的盹,就像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正好一起,我回宿舍拿点东西。”
“随你的便。”
到了宿舍楼下,傅松发现梁希还在,“你跟着我干啥?”
梁希又好笑又好气:“我就住这!”
“你也住这栋?”傅松抬起头看着宿舍楼,“我们这栋楼是教师宿舍,你一个搞行政的怎么会住这里?”
梁希笑嘻嘻说:“刚才开会时忘了介绍了,校团委支部书记只是我的兼职,我的本职工作是中文系讲师。”
“讲师?”傅松嫉妒了,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这么年轻就是讲师了?”
梁希昂首挺胸:“那当然!来沐大之前,我已经是北大中文系的讲师了!”
傅松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乖乖,没看出来啊,这娘们儿是从小喝牛奶长大的吧。
不能再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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