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处了半个多月,吕仁鹤的能力已经赢得了傅松的信任,但吕仁鹤的人品嘛,傅松只能呵呵了。
相信一个骗子的人品,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
所以,在离港之前,傅松必须得抻抻吕仁鹤,敲打他一番,让他明白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晚上,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傅松直接进了吕仁鹤的房间。
吕仁鹤一边用热毛巾擦脸一边问:“有事?”
傅松说:“这两天我打算回大陆。”
吕仁鹤看了他一眼:“这么急?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没带你出去逛逛,要不抽个时间……。”
傅松摆手道:“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吕仁鹤将毛巾扔进篓子里,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傅松笑道:“没什么好交代的,我还能不相信你的能力?”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作为一个能力极为出众的骗子,吕仁鹤不仅胆子大,心思更比一般人细腻,他自然听出傅松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他知道傅松还是信不过他这个人,尽管他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傅松的认可。
此时此刻,吕仁鹤有点后悔当初的选择,如果当初不去当骗子,而是很早就跟傅松合作,那自己绝对不会像现在如此被动,更不会被傅松像防贼一样防着。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而且一草一木,皆为天定,一饮一啄,皆为前缘。
若不是迫不得已当了骗子,他也不会跑到沐城去,也就不会跟傅松相识,也就不会有眼下这场谈话……
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跳下去。
这半个月赚的钱比他过去的十几年赚的加起来都多,但他并不觉得是这是自己的功劳。
通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发现傅松对目前各国的政治、经济、社会状况非常熟悉,甚至比他这个香江人都熟悉,根本就不像是个大陆人,而且傅松还能根据各国的经济社会现状以及国际关系,通过缜密分析,推断出各国经济政策的未来走向。
时间又证明了傅松的判断虽然在某些细节上有不少出入,但在总体走向和发展趋势上都是对的。
这就很可怕了,吕仁鹤扪心自问,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傅松这样目光如炬,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在黄金期货投机上一败涂地。
苦笑一声,吕仁鹤一脸诚恳道:“傅先生,今天我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也是有廉耻心的,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想当骗子啊。”
傅松静静地看着他,不置可否,良久后才哈哈一笑,起身走到吕仁鹤身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我还是信得过吕先生的,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吕仁鹤感觉双肩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疼得他直冒冷汗,却又不敢喊出声来,只能咬着牙忍着。
傅松弯下腰从侧面打量着吕仁鹤那张苍白的脸,语气关心道:“吕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吕仁鹤连忙摇头,强笑道:“没事,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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