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
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
很快,梁希就抱着一把电吹风跑了下来,“愣着干什么,把东西拿屋里去。”
傅松瞅瞅外面西垂的太阳,估摸着太阳下山前肯定晒不干,索性就任由梁希折腾了。
见自己插不上手,傅松便搬着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
“梁书记,你跟我说实话,放着好好的北大不待,干嘛又回来了呢?你别扯什么沐大是所好学校,三岁的小孩儿都不信。”
梁希头也不抬道:“我还以为能骗过你呢,我这次来沐大主要是准备考托福出国。”
傅松不解道:“就算是准备考托出国,留在首都不更好吗?沐城可没有考托的地方。”
梁希说:“我要是留在北大,下个学期的教学任务很重,相反来沐大,只需要负责学生工作。”
傅松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道:“你滴,大大滴狡猾!”
梁希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傅松,很认真地说:“傅松,我借着来沐大的机会,躲避繁重的教学任务,但最终为的却是自己的私事,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很无耻?”
傅松似笑非笑道:“我还是不说了吧,免得把你打击得痛哭流涕。”
梁希苦笑道:“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话果然没错。”
“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出国呢?”傅松还记得去年年底她说等她男朋友回国后就马上结婚,这才过了两个月,怎么就改主意了。
梁希拿着电吹风的手一顿,紧咬着嘴唇,过了半晌才道:“前段时间他打电话回来,说博士毕业后不回来了。”
“拿到绿卡了?”
“没,只是工作签证。”
“是他主动要求你出国的?”
梁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然后你就义无反顾打算出国找他,跟他团聚?”傅松真想上前摸摸她额头,看看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梁希点点头,还是一句话不说。
傅松感觉很好笑,那个人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梁希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梁希故作糊涂,自欺欺人。
想想也是,两个人从大学开始偷偷摸摸地谈恋爱,一直到现在,七八年的时间了,一个女人有几个七八年,更何况还是女人一生中最灿烂的七八年。
傅松不打算掺和这种事情,于是转过身靠着门望着橘黄色的太阳。
沉默了许久,突然听梁希说:“我不甘心,我就是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
梁希的语气很平静,但傅松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女人一旦认真起来,就变成了一种陌生的动物……
“你是中文系毕业的吧,我记得中文专业好像没有公费留学的名额吧。”傅松觉得梁希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有心想给她降降温,泼泼冷水。
梁希抬起头,眼圈通红,说:“我可以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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