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吊瓶里的药,还有大半,可他感觉尿意甚急,再不去厕所,就要憋不住了。
刚一动弹,田野就醒了,看他想下床,连忙扶住他,问:“是不是想上厕所?”
傅松尴尬地点点头。
田野伸手把吊瓶拿下来,高举在手中,“我给你拿着。”
傅松连忙说:“我自己拿着就行。”
田野白了他一眼道:“现在倒是讲究上了,又不是没见过。”
傅松一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你说啥?”
田野抬起下巴朝他努了努嘴,傅松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居然穿着病服,顿时脸色大变,“你给我换的衣服?”
田野把头扭到一边,说:“你到医院时烧到四十度三,还有休克症状,医生让你住院,大晚上又没护士。”
傅松感觉耳根子滚烫滚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愣着干啥,走啊。”田野没好气地道。
在厕所门口,傅松磨磨蹭蹭地说:“我自己就行。”
田野终于红了脸,啐了一口说:“你想得还挺美,老娘才不进去呢。”
傅松赶紧接过吊瓶,冲进厕所,把吊瓶挂在隔间的挂钩上,撑开裤子看了一眼,还好还好,里面还有秋裤。
痛痛快快地放了水,整个人感觉好多了,鼻子也不塞了,只是稍有点咳。
洗了手,刚走到厕所门口,就看到田野往里探头,“咋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掉里面了,正打算找人捞你呢。”
傅松嘴角抽了抽,说:“老子水量大还不行!”
田野往他身下瞥了一眼,笑着道:“牛皮吹得挺响的。”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更何况还是个有文化的女流氓。
傅松觉得自己惹不起,赶紧逃回病床上,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傅松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墙壁和蓝白条纹相间的被子,。
“醒了啊。”
扭头看着田野,她的头发有点乱,眼袋也有点重,傅松真心实意地说:“田野同志,给你添麻烦了。”
田野笑道:“总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我刚才从单位食堂打了点饭,趁热吃点吧。”
傅松没跟她客气,两个菜包子和一大饭盒粥吃得干干净净。
“你别管我了,赶紧去上班吧。”
“今天周末啊,看来你真烧糊涂了。”田野一边收拾饭盒一边说道,“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肺炎,需要住院观察两天,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我去帮你拿过来。”
昨晚挂水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浑身不得劲儿,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想换身干爽的秋衣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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