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傅松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寻思着该怎么处理跟田野之间的关系,一定得把她安排好了,关键是不能让梁希知道她的存在。
抽了好几根烟,卧室里烟雾弥漫,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傅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穿上衣服。
尽管已经想好了对策,也给自己打了气,但傅松还是心里发虚,走在大街上都不敢昂首挺胸,总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儿,充满了鄙视和嘲讽。
在社科院办公室里耐着性子看了一天的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下班后依旧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捧着书发呆。
“傅老师,傅老师,下班了,你还不走?”
傅松抬头一看,是张宁,老脸微微发红,打了个哈哈道:“刚才想事情了,这就走。”
看到傅松着急忙慌地离开办公室,张宁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了。
傅老师平时不这样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天黑透了,华灯初上。
傅松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绕着家溜达了好几圈,始终无法鼓起勇气走进家门,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害怕了。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寒冷的天气,哆哆嗦嗦地回到家。
客厅亮着灯,门没有锁,屋里很暖和。
看到田野像只小猫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一张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傅松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居然跟个二傻子似的在外面瞎晃荡。
听到脚步声,田野抬起头,睡眼惺忪道:“回来了?吃过了?”
傅松嗯了一声,然后发现桌上还摆着饭菜,心里有些感动,问:“你还没吃饭?”
“不饿,再说晚上吃多了发胖。”
田野伸了个懒腰,看到傅松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腰,于是故意抻着胳膊,好笑道:“又不是没见过,至于么?”
傅松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道:“至于,昨晚没开灯。”
田野趴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够了,回头轻轻挑了挑眉角,腻声道:“今晚什么都听你的。”
傅松自然不是什么圣人,田野也不是不解风情的小姑娘,连续一个多星期,他俩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过二人世界。
不知不觉,小年到了。
八十年代的春节假只有三天时间,那些工作地离老家远的,三天都不够坐火车来回一趟,所以很多人将探父母假、探配偶假跟春节休假凑在一起,基本上可以保证半个月的春节假期。
田野去年春节没回家,这次凑了二十天的长假,打算在家好好陪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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