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看到傅夏跟梁希在后座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傅松忍不住问:“姐,说啥呢?”
傅夏说:“没你的事儿,开你的车吧。”
傅松突然想起李茂才,问:“我姐夫咋办?”
傅夏没好气道:“他爱死哪死哪去!”
傅松苦笑着摇摇头,说:“姐,我姐夫跟我二哥咋了?”
傅夏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希见状连忙道:“傅松,我有点晕,下去透透风。”
等车停下,梁希自己下车透风去了。
傅夏感慨道:“老三,你这个媳妇儿不简单啊,精明着呢,可女人太精明了也不好。”
傅松自然明白傅夏的意思,这是在担心自己驾驭不住梁希啊,尴尬道:“姐,我俩过日子,你就甭操心了。”
傅夏笑道:“也是,一眨眼你都当爹的人了,再也不是从前流大鼻涕的小屁孩儿了,得,我就不说了,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行。”
傅松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姐,我姐夫和我二哥到底咋回事呢?昨天要不是大哥镇着他俩能打起来。”
傅夏扭头看了看窗外,道:“刚才小梁在,我是没脸说,嫌丢人,新媳妇儿上门让人家笑话。是这么回事……”。
经傅夏解释,傅松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事儿还是自己引起的。
去年年初给傅冬找了条倒腾手表的路子,傅冬的生意越做越大,二姐见李茂才整天没个正事儿干,就托傅冬给李茂才安排点活儿。
傅冬倒是痛快,二话不说,让李茂才负责一个乡的生意。
傅夏和傅冬是好意,但李茂才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手表没卖出几块去,反而天天给人算命。
到了月底一盘帐,好家伙,李茂才拢共没卖出几块手表。
别的乡一个月少则五六百块钱的利润,多则一两千的利润,李茂才一个月就让傅冬少赚了几百块钱。
傅冬气坏了,找李茂才大吵了一架,没跟傅夏打招呼,直接把李茂才给赶回家了。
末了,傅夏叹气道:“说到底还是你大姐夫不争气,不关你二哥的事儿。”
傅松撇撇嘴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姐,二哥啥脾气我还不清楚?你用不着替他说好话。我大姐夫虽然有点不着调,但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我二哥要是好好跟他说,他还能赖着不走?肯定我二哥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把我姐夫给惹毛了。”
傅夏心里其实对傅冬是有点意见的,李茂才再不好也是她男人,却被自己的弟弟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她心里能舒服才怪呢。
只是这种事情没必要让傅松知道,以她对老三的了解,绝对会去找傅冬吵架,于是劝道:“你别到你二哥跟前提这事儿,我现在啊,认命了,你姐夫只要还记得有这么个家,爱干啥干啥去,我是管不了了。”
摊上个这样的姐夫,傅松也是头疼,苦笑道:“看来我姐夫就认准了算命这条道了。”
傅夏揉着太阳穴道:“快别提了,你是不知道,家里现在都快成道观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姐夫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傅松好笑道:“姐,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说,搞不好真把我姐夫弄到精神病院去。”
傅夏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傻啊!”
傅松问:“姐,你真不管我姐夫了?”
傅夏往靠背上一躺,平静道:“我想管啊,可管不了。老三,姐这辈子就这样了,以后啊,把两个孩子拉扯好了就知足了。”
傅松听着有些心酸,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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