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上辈子傅松在学校里勾心斗角累了,有时候真想辞职下海开家个体小饭馆,自己当老板,不用看领导的眼色。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生活不易,就算是开饭馆也要看别人的脸色,比如顾客、城管、工商税务、卫生等等。
梁希也没闲着,拉着傅松帮她筹划捐资助学的事情。
就在傅松窝在家里努力地扮演好丈夫角色时,整个沐城的农村却正悄悄地发生着一系列变化。
营县小王各庄村,离县城不到十里地,紧靠着205省道。
正对着205省道的一座农房山墙下,穆松江正站在一张八仙桌上,手里拿着一张硕大的硬纸板,在雪白的山墙上比画来比划去。
“哥,你再看看,这样行不行?”
穆松河仰着脖子左看右看,说:“右边再往上来两指,再上一点,好,按住了千万别动!”
说完,穆松河拎起脚边的一个小桶,爬上八仙桌,拿起刷子在桶里沾满红色的油漆,小心翼翼地刷在山墙上。
尽管已经立春,但气温仍很低,没一会儿,穆松河感觉手都冻木了,放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然后继续刚才的工作。
“好了!”
兄弟俩跳下桌子,走到205国道上,回头望去,只见雪白的山墙上几个通红的大字:猪的口福,人的财富——好大饲料。
“还成!”穆松河点了根烟,满意地点点头。
穆松江揉着发酸的肩膀道:“哥,你说这么搞有用吗?傅冬是不是有钱烧的?免费给人家把外墙刷白了不说,写一条标语居然还给两块钱。”
穆松河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没好气道:“这叫打广告!打广告懂不懂?人家傅冬脑子就是好使,难怪能赚大钱,咱哥俩得跟傅冬学着点,以后做什么事儿要多动脑子,别闷头就上。”
穆松江捂着脑袋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
穆松河狠狠吸了口烟,道:“别愣着了,还有好几个标语要刷呢。”
穆家兄弟是傅冬倒卖手表时发展的下线,像他俩这样的下线还有很多,基本上沐城每个乡镇都至少有一个。
在利益的驱动下,只要傅冬一句话,这些下线就像一只只勤劳的蚂蚁,不分昼夜地将傅冬的指示贯彻下去。
没人敢跟傅冬耍心眼儿,因为那些耍心眼儿的人都被踢出了队伍,而跟着傅冬干,有钱赚,而且还能赚大钱。
因此,从正月初八这天开始,上面的这一幕幕不断地发生在沐城的广大农村地区,无论是乡镇的大街小巷,还是道路两旁的民房,只要醒目的地方,都被一条条标语占领了。
唯独沐城市区和各个县城似乎被遗忘了,成了好大饲料的真空地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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