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二和狗子离开了,原本还有着怨气的两个人,被可文成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之后,直接没脸在说话。
被人抬着离开了房间,他们身上的伤势不轻,估计需要多休养几日。
除了惩罚以外,左天问还让他们两个人准备准备,拿着军饷去那两个姑娘那里提亲。
没了家人,又被这两个孽障给玷污了,不让鹿二跟狗子将她们娶了,那两个姑娘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樊谷,这这两封信你给那两个姑娘送过去。”
将早就写好的信件交给了樊谷,鹿二跟狗子两个人是什么性子,左天问也清楚。
要真的所托非人,左天问也不会让这两个家伙去提亲了,不然那是把人家推入虎穴。
好在,鹿二跟狗子两人的性子都还不错,这次会犯错误,也是一念之差。
左天问交给樊谷的信件,就是用来压制鹿二跟狗子的,以后要是娶了亲,就需要她们两人来管制鹿二跟狗子,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会给她们撑腰。
这样,这两个姑娘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老二,到时候他们娶了亲,你把那两个姑娘送到山寨里去。鹿二跟狗子的老娘,日夜都想着自家这两个小子能娶亲,这有了媳妇儿,两位老太太也能给她们两个女子撑腰。”
转过身,对着一旁的可文成说着,有了自己的信件,又有着两个老太太撑腰,鹿二跟狗子这两个家伙,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明白!”
轻声的应了一句,可文成对左天问的安排感到佩服,几乎将这一整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当初常苏城的事情,几乎大半的城池的百姓都清楚了,这两个姑娘想安稳的过日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左天问的安排。
嫁了人,然后离开常苏城。
这对于没有家人,又被玷污的她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了。
至于她们两个人的往后,左天问的这两手安排,已经帮助她们做好了铺垫。
“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对了我让你们找的那些教书先生,找的怎么样了?”
“在这附近的地方都搜刮了一遍,找到了将尽四十名能够教书的人,不顾大部分都只能够让人识字。”
依然是可文成开口,当初在左天问下定决心,要让山字营的士兵学习识字的时候,就开始安排可文成做这件事情了。
这也是他们在这常苏城呆了这么久的原因。
“够了,现在山字营的主要任务就是识字,先学会了读书识字,才能让他们明白其他的大道理。这件事情樊谷你也要去做,而且你要带头。”
冲着站在一旁发呆的樊谷指了指,山字营里面四个领头的,可文成度过私塾,文化程度不低,路大山也同样是是世家出声,虽然破落了不过写写文章什么的问题不大。
唯有这樊谷,面前能够认识一两个文字,基本是半个文盲状态。
“我也要学啊!”
听到左天问的话,樊谷整个人的面孔就垮了下来,当初他跟在可文成的身后,学过一段的时间,这才勉强能看懂一些文字,但是读书识字的那段日子,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比打仗还要痛苦。
“识字对你有好处,这件事,要做好了!你得给下面山字营的人,做个榜样!”
厉声的对着樊谷说着,一个有文化的队伍,跟一个没有文化的军队,差距是巨大的。
左天问不要求他们能够有多高的文学修养,但是基础的识文断字,还是应该要具备的。
没理会在一旁苦恼的樊谷,左天问让可文成吩咐军队开始收拾。
他们需要的教书先生已经找的差不多了,在这么拖延下去,何魁就真的要等不住了。
现在他对整个江南的掌控力度还不够,并没有到需要跟何魁与姜成书起冲突的时候。
“我让营队的兄弟准备开拔?那大哥你呢?”
听到左天问的话,可文成一愣。
“我要去趟徽州,去见一见陈同甫。”
轻声说着,左天问拿出了一封信件,这是今天凌晨从徽州那边送来的,陈同甫让自己回去一趟。
接过左天问手中的信件,可文成大致翻看了一遍,而另一旁的樊谷,则是看的一头雾水,这封信件里面,只有几个字是他认识的,根本看不明白里面写了什么。
“不会出事情吧?”
看完了信件,可文成皱起了眉头,陈同甫的信件里面,并没有说太多的东西,但是那股语气却显得很焦急,甚至用了三次尽快。
“问题应该不大,可能我这次回来,就需要攻打苏州了。”
虽然不清楚陈同甫叫自己回去要做什么,但是左天问的心里差不多有了大概的猜测。
江南的情况已经十分的明显了,陈同甫在京城里面朝堂上的安排也差不多了。
这种时候,那姜成书怕是要坐不住了。
在这么下去,他这个两江总督的位置,能不能坐稳,都摸不准的。
“我让山寨里的那些弟兄跟着你?”
“不用,那些都是暗子,真要出事,徽州那里,还留不住我。”
左天问摇了摇头,他手上好几万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安排在各个村庄里面,光是曾经山寨那里的位置,就有着将尽两万的士兵存在。
这些人左天问都没有一直带着,山字营的规模不大,如果人数太多的话,容易引起姜成书他们的忌惮,而且容易留下口舌对付自己。
“那行,有事直接往山寨走,我让那里的弟兄随时准备。”
听到左天问的话,可文成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强求。
当天夜里,山字营的人就在可文成的安排之下,离开了常苏城。
没过多久,听到消息的何魁就带着自己的魁字营,进来接防了。
城墙外面,左天问与路大山骑着满,看着魁字营的队伍一路走进去。
“何魁对我们的监视,还是没有放松。”
看着这数不清的人马,路大山的面色不太好看。
这么多年了,何魁的人马除了接防,就是一直监视着左天问他们山字营的动静,稍有意外,都会上报,让左天问他们许多的动作,都有所限制。
“走吧,被让陈公等太久了。”
望了一眼魁字营的人,左天问策马朝着徽州的方向奔去。
何魁他们看到的情况,只不过是左天问想给他们看到的而已。
——
无尽的黑夜之中,两个人马正在路上快速的奔走。
驻扎在野外的营队,很快就有士兵发现了飞奔而来的两人。
借助这挂在树上的火把,巡防的士兵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孔。
刚准备抽刀的他们,顿时面色大变,让开了一条道路,让这两人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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