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顿时让空旷的练武场围满了人,老少妇孺全都凑了出来,看着大门口的左天问。
鹤家家主鹤庆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看着左天问的模样皱起眉头。
“朋友,这扔了枪就是踢馆,不死不休的事情,要考虑清楚!”
阴沉的声音在整个练武场传荡,东北的武术界平静了快三十年,鹤庆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还会遇到一个想要踢馆的年轻人。
嘴角一挑,让左天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桀骜的笑容,随手将鸿铭挂着的蜡头枪扔了出去。
“我要的就是踢馆!”
看到这一幕,整个鹤家的人全都震动,没人想到,时至今日,竟然真的还有人回来踢馆!
面色不善,看着地上的蜡头枪,鹤庆暗骂一声。
“晦气!”
“按照北方的规矩,拳斗还是械斗,你们定!”
鸿鸣刀刃立在身旁,左天问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鹤家。
身后,老爷子带着两个师弟也慢慢走进了鹤府,当看到老爷子出来的一刹那,所有人的面色全都变了。
眼睛在左天问和老爷子的身上不停的打量,鹤庆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里会被人踢馆!
咬着牙,面色阴晴不定,看着左天问那张面孔,鹤庆一声愤喝。
“我就不信一个小年轻,能有什么功夫!”
嘴中嘀咕了一句,鹤庆昂起头,站在练武场的中央。
“我们打,划勒巴子!”
听到这句话,左天问的眼神落在鹤庆自信的面孔上,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不知死活!”
划勒巴子,北方独有的一种武斗方式,主要是坐斗,有限的空间,两张椅子,两人立身端坐,四目相对,膝盖相抵。
这是一种最简单粗暴,也是最为凶狠的打斗方式,膝盖对膝盖,没有丝毫后退的空间,不能犹豫。
近距离的战斗无可躲闪,只能靠着腰肩合力,不能还手,没有空隙,限制了游走和步伐,靠着两者之间纯粹的功力比拼,上肢的缠斗都是往脑袋上招呼,出手狠辣不留余地。
只要对方的屁股离开了凳子,或者连人带椅子一起打翻,就算赢了,这样的比斗方式连撤手都办不到,要不认输,要不等死!
鹤庆步入中年,论到体能和精力肯定远远不如二十多岁的左天问,所以才想用这样的方式限制住左天问的发挥,想靠着多年打斗的经验,以技巧取胜。
只不过,事情真的就会如他所想的这般吗?
坐在椅子上,双腿死死地卡住对方的膝盖,左天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猛烈的杀气,让鹤庆心神一惊,刚刚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尸山血海!
就连老爷子的双眼都忽然爆发出了一阵精光,双目凝视着左天问,若有所思。
老爷子端坐在两人之间,鹤家也站出来了一名老者,划勒巴子过于凶狠,若是收不住手非死即残,双方各派出两名公证人,也是为了关键时刻能够拦住这一切,以免变成生死之仇!
右手伸了出去,左天问两眼盯着鹤庆的面孔,轻声说道。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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