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半周的时间,左天问终于能够下床走动,活动着几乎生锈的筋骨,虽然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但对于此刻的左天问来说,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影响了。
手中再一次拿起了鸿鸣刀,熟悉的手感令左天问很安心。
每日的挥刀又一次在巴蜀商会的院落里面响起,刀刃劈落在空气中,不断炸响,御气挥刀。
今日冯天魁与同盟会的人见面,清廷那边动作似乎也加快了不少,过不了两天,就要护着陈先生先离开天津。
此刻的天津已经有了些风起云涌的味道,暗地里的激流不断交错,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想要出来,在这浑浊的鱼塘里面,拿到自己的利益,像是寻找吃食的鱼儿一般。
左天问安安静静的挥刀,磨刀,那日强行加大血气的流动,使用御气让身体的负荷超出极限,左天问最终在床上躺了将尽半个月的时间。
但也同样的,这一次的胡作非为,给他来到了非常深刻的感悟,就连体内的筋脉,在恢复了之后,也比以前的更加宽阔和坚韧。
如果说曾经他御气的程度只是一条山野间细小的溪流,那么现在,这条小溪已经成为了从山顶上,奔涌而下的河川,加强了不止一倍。
“左兄,北方给您寄来的信。”
擦拭着手中的鸿鸣刀刃,左天问正思索着最近得到的御气感悟,童如山忽然闯了过来。
书信是师弟宝森写的,看着信件的落款,左天问的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拆开信封,里面白色的纸张,只有寥寥几行的黑色文字,话语并不多。
蓦然,狂暴的气息瞬间充斥在了整个房间里面,猛烈的气势将四周的家具皆是震裂,连忙后退了几步,看着面色低沉出水的左天问,童如山面色疑惑。
这信里面写了什么东西,怎么让左天问的情绪如此失控。
手中脆弱的纸张,早就在左天问的手上变成了看不出模样的碎渣,漫天飘舞着都是白色的碎屑,被血色的狂暴气流吹散的倒出都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影,像是冬日的鹅毛大雪。
提着刀,左天问再一次走出了院子里面,今日的挥刀不够!
“左兄?”
冲着左天问喊了一声,可是对方并没有回复,而是一脸阴沉的走到了院子里。
“这是怎么了?”
疑惑地看着对方,童如山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左天问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这一点,从房间中的摧残过的家具就能够看出来。
“让天问自己静一静吧,世事无常,今日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时候。”
刚刚赶回来的冯天魁,正好听到了童如山的话语,看着左天问提刀走出房间,他拍了拍童如山的肩膀轻声开口。
转过身望向了房间里面满是裂纹的木质家具,冯天魁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惊骇。
左天问的御气之术,竟然已经登门入室了!
“这里面的家具,都在换一批吧,等天问自己平静平静就好了,这件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慢慢接受才行。”
指挥着下面人将房间中裂开来的家具搬出来,童如山还是不明所以,怎么好好地人,看了封信就变成这样了?
“将军,左兄这是?”
冯天魁叹了口气,看着院落之中疯狂挥舞刀刃的左天问,血红色的雾气弥漫在他的周身,每一次出手,青砖的地面上就会出现一道锋利的斩痕。
“昨天夜里,尹福老爷子仙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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