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仙将古卷捞起,抚摸着其上崩断的线路,看着那充满了破洞与口子的图卷,心中复杂。
这张图损坏的太严重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但它虽承受了始祖的一击,也不应该到了这种地步才对。
抬头看去,在那最上方,仍然完好无损,在其中,一个小院静静陈放,有些模糊,哪怕她都看不真切。
依然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其中走动,那个人和洛天宸很像很像,对方正微笑的看着她,似乎要从中出来。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还活着……”
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划落,泪水模糊了她的眼,恍惚了她的视线,就像是一个溺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缕希望。
然而,下一瞬,那个身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给我回来……别走……”
这一刻,她不像是一个仙帝,反而像是一个孤苦而无助的可怜女子。
“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一起游诸天,一起去下界,一起去流浪,我们不再管任何事了,我也不要你再承诺什么了,只要你回来,我们可以隐居,也可以不问世事。”
血海无边,浪花滔滔不绝,盖过天穹,拍打在这座小岛上,变成了普通的浪花,甚至,就连时光流经这里,都自主改道。
大浪淘沙,时光荏苒,却带不走那哀惋的伤,也拍不散那一句句悲恸的细语。
声音的主人无动于衷,她抱着残破不堪的古图和双膝,眺望着远方,目光怔怔,没有了丝毫神采,空洞的让人心疼。
甚至,就连被风吹乱、遮住了面孔的发丝,她都没有丝毫理会。
但她却没有有发现,她抱着的图卷正缓缓发生着变化。
这种变化很缓慢,整张古图,都像是一片无边的黑暗虚空,唯有一个小院在微微发亮。
它像是一盏黑暗中的灯,在指引着归来的人。
又像是一个于黑暗中的孕育之地,散着不可察觉的一缕光明之火。
渐渐的,图卷变了,宛若一个襁褓,在包裹着什么,像是婴儿,又像是未知的种子。
死亡并非终结,黑暗也非宿命,就像是祭海的最深处,那里的厄土中,也在散发着生机。
那里的生机更浓,不祥的气息再加深隧。
隐约间,在那祖地中,有一道身影在焕发着生机。
那是始祖,厄土成功的补充了一位始祖,虽然也消耗了一位路尽级。
“还是太慢了……”手持战矛的始祖回首,看向祖地深处的祭坛上,那里还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但要苏醒,还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蜕变需要一个过程,哪怕他们是用原初物质也是一样。
但这无疑形成了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不止厄土变得宁静了,就连诸天万界,都变得和平了,甚至,因此形成了一个繁华的大世。
这是诸天万界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可怕的时代。
诸天无帝,关于那些人的一切都几乎化成了古史,都被彻底的埋葬了,没有人可以追寻,也无人可以找到。
甚至,只要提及其名,就会有最为可怕的黑暗从源头寻来,抺杀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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