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顾诚目光一凝,指尖赤芒缭绕间,脚下一动,后退数步,让开前方道路。
很快那五人便迈步直奔顾诚这边而来。
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顾诚心中谨慎之色也是愈发浓郁。
但下一刻,那五道人影好似并没有注意到他一般,直接从他身边迈步走过,朝着远方走去。
甚至有一人手臂挥舞时,不经意的触碰到顾诚手臂,却是穿透而过,好似两者并不在同一空间之内。
最终人影渐渐远去。
而那五人所走过的身后,青色雾气化作一条青石小径,一直蔓延至雾气前方,不知尽头。
同时间,四周青色雾气也是快速翻涌,试图将五人身后空白之地覆盖。
看到四周青色雾气翻涌间,快速吞噬而来,顾诚心中一颤,一股淡淡的危机感,顿时间在心中升起。
环顾四周青色雾气一眼后,他目光一闪,眼中露果断之色,直接迈开大步跟了上去。
尽管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何处,但眼下似乎只能跟上去了。
不然的话,留在此地就会被四周翻涌的雾气吞噬。
或许会有生命危险,他心中升起的危机感,可不是凭空而来。
迈开大步,走上青石小径,跟在那五人身后一路前行。
随着不断地前行,顾诚却是并没有发现,他身后的青石小径也是在缓缓地消散,快速被雾气占据。
时间缓缓流逝,也不知道行走了多久后。
四周青色雾气也是渐渐淡去,而前方那五道人影身躯也是愈发清晰,身旁两侧更是隐隐有建筑浮现。
最终直至走到一座大殿之时,周遭场景彻底浮现出来。
正前方,一座庞大的青色宫殿坐落于此,气势巍峨。
两侧虚空之中,一座座精美华丽的宫殿凭空出现,半空中更是出现大量祥云,里面似有不知名瑞兽浮现,脚下地面也是蓦然变化,全部由青玉铺垫,形成一片巨大的广场,
虚空之中凭空走出众多人影,身穿各色衣衫,但无不列外的是相貌均是模糊不清。
那些人影出现后,均是有说有笑的朝着青色大殿门口走去。
互相低声交谈,阵阵喧闹之中在四周响起,打破了四周的死寂。
片刻之后,人影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站在大殿附近。
望着眼前这突兀般出现的一幕,顾诚瞳孔微缩,目光望向四周。
而他也已经被这群看不清相貌的人影围在中间,前后左右全部都是人影。
这一刻,他心中更是升起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他连忙低头看去,赫然发现自己居然穿着一件青色道袍,并不是之前所穿的青衫。
同时间,他心中那个惊骇的念头也是愈发加剧。
他,好像进入了刚才所见的那画卷之中,更是成为了里面密密麻麻模糊人影中的其中一员。
嗡!!
可突然间,虚空中泛起一阵嗡鸣之声,天穹上一抹涟漪略过,大殿前所有的喧闹之声骤然消失,所有人抬头望向天穹。
蓦然间,从涟漪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穿白色道袍,同样是相貌模糊。
但此人刚刚出现,却是立刻间便有一股威压弥漫四周。
那白色道袍身影站在半空之中,目光望了眼下方众人,而后抬头间,大袖一挥间,有清晰的声音传递而来。
“今日仙庭敕封华提东洲九山八海神位,尔等下界凡修在此,恭迎上界星君降临。”
那青衫男子话音刚落。
轰隆隆!!
天穹上顿时有雷声滚滚,无数青色雾气翻涌间,耀眼的金芒兀然将浮现,将天穹覆盖。
骤然间,一座庞大的金光之门从漫天金芒之内渐渐浮现。
此金光大门之大,几乎占据整片天穹,众人站在其下方,似蝼蚁一般,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强烈冲击感。
而在那大门之上,一块金色牌匾上,三个大字熠熠发光,散发无穷威压。
站在原地,顾诚双眼微眯,仔细望向那三个大字。
待到看清那字迹时,他神色猛地一变。
那三个金光大字赫然是--南天门!
此刻,他心中泛起轩然大波,心中满是难以置信。
轰!!!
可就在顾诚心神震撼之际,突然间一阵轰鸣之声从南天门之内不断传递而出。
就仿佛有人在内部不断轰击着,这巍峨庞大的南天门。
而天空之中,那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也似是面色微变,目光死死盯着不断发出轰鸣之声的南天门。
轰轰轰!!!
可下一刻,猛然间,数道比起之前还要盛起数分的惊天轰鸣声陡然响起。
天穹之中,原本闭合的南天门在这轰鸣之声中,瞬息间炸裂,解体,漫天碎片化为金色流星砸向地面。
一抹浓郁的血芒带着无边的煞气和威压,从被打碎的南天门内蜂拥出来,充斥在天地之间,立刻使得天地色变。
同时间,一道全身散发金芒,带着庞大威压的身影瞬息间从南天门内倒飞出来,更有一声怒吼之声回荡在天地间。
“穹隆,你敢......”
但话音还未说完,一只庞大的血色手臂遮天蔽日般从南天门内探出,直接一把攥住那道金色身影,狠狠闭合。
噗嗤!!
怒吼声瞬息间,戛然而止。
金色人影直接被血色大手捏爆,漫天金色的血液犹如雨落般,纷纷而落。
旋即间,南天门内有道身躯挺拔的血色人影浮现。
那人影似是瞥了眼下方众人,探手蓦然朝着下方轻轻一按。
顿时间,天地之间升起一股强横到极致的威压气势,这威压之强,已然超过了顾诚的想象
在此威压下,顾诚心神剧震,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从全身上下不断地传来,仿佛身躯要活生生被这股威压碾碎一般。
随后血芒遮天,顾诚根本没有任何反抗,只能眼生生地看着视线被无边赤芒占据,而后意识瞬间模糊。
许久之后。
阁楼内,画卷旁。
顾诚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骇然惊恐之色,背后甚至都依然被冷汗打湿。
刚才那股极致的威压下,他真的感觉自己仿佛一只蝼蚁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念头敢升起。
少顷之后,他才缓过神来,目光死死望着眼前这副画卷,
眼前画卷之上所描绘的场景,赫然就是刚才他刚才所经历看见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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