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孙传庭、张大受在其西,我军在其难,呈两面包抄之势,成此大功在此一举,殿下何以谓之“不能竟全功”耶?”
说实话,今天让高起潜震动比较大。
他之前一直担任辽东监军,深知后金兵如何凶悍。
先前他虽见张顺麾下兵多将广,但是士卒战斗素养不甚高。
莫说是对阵后金精锐,就是对阵朱燮元手底下那些被挑了三五茬剩下的山西兵,也未必能够占据优势。
然而,就凭这些“臭鱼烂虾”愣是打的后金“死兵”、“白巴牙喇”和“红巴牙喇”这些精兵损失惨重。
“舜王”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简直让他叹为观止。
坐拥精兵良将,一战破敌已属难得,而像张顺这般凭借弱兵破劲旅,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如今明朽金残,皆非天下主,莫非天命果在舜王乎?
张顺哪里想的到一时之间,这个太监心思百转,早把对大明朝廷的忠心抛到爪哇国去了。
他不由指着东面的杨承祖部道:“他顶不住,敌人数量太多,又兵强马壮,如何抵挡得住?”
“虽然如今张大受一部已经渡过汾河,孙传庭又率领王忠部出战,奈何战力不如人,胜负当在四六之间。”
“谁四,谁六?”高起潜有点不敢置信。
“我四,敌六!”张顺摇了摇头道。
原来义军这一次之所能破敌,全赖“水铳”、火炮交替进攻战法。
然而这战法本来属于灵机一动,并没有推广全军。
故而,别看中军张如靖一营势如破竹,左右卢象晋和申靖邦两营却打的非常艰难。
如果等到杨承祖抵挡不住,敌人出现在义军东侧,那么申靖邦部很可能会直接崩溃。
想到此处,张顺不由遗憾的摇了摇头,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变阵。”
“着申靖邦部且战且退三十步,卢象晋部且战且进三十步。命令孙传庭部向卢象晋靠近,着张大受部骑兵徘徊在孙传庭部左侧,不得有误!”
“舜王,您这是……”高起潜闻言一愣,顿时明白这是让面南而战的义军战线变为面朝东南方向。
这样即便是后金援军突破了杨承祖部阻拦,也不会出现被人侧击右翼的情况。
“姑且勉励一试,成固可喜,不成亦能全身而退。”张顺抬头望了望天色,不由解释道。
原来双方这一场酣战,已经从早打到傍晚,如果在日落之前分不出胜负,恐怕只能各自回营,来日再战。
“那……那来日咱们这战法还好使吗?”高起潜闻言,心里一揪,不由连忙开口问道。
“不知道……”张顺实话实说道。
本来这一次义军就是打一个出其不意,万一明天对方将领想出了破法,那就威胁了。
“那……那怎么办?”高起潜忧心忡忡道。
“那……那本王只好就把他们全部消灭在这里了!”本来应该心情沉重的张顺突然诡异一笑,伸手递给高起潜一个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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