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毛怜河犹产良马,为海西女真乌拉部所控制。
后来老奴起兵,征服海西女真,毛怜河马场遂为女真所控制。
借此,后金组建了强大的骑兵。这些人下马为重甲步兵,上马为重甲骑士。
后金凭之东征朝鲜、南侵明地、西讨蒙古,建立了赫赫威名。
如今正是这一万后金军生死存亡之际,没道理阿巴泰将其藏而不用,其中必有因由。
“舜王明鉴!”高起潜闻言一愣,顿时也反应了过来。
后金军入寇,往往一人双马、三马,是以来去如风,使明军追之不及。
如今后金军却弃马就步,岂非怪哉?
“殿下?”高起潜想了半晌想不出缘故,不由试探的向张顺问去。
“无他,欲孤注一掷耳!”张顺胸有成竹的摇了摇头,笑道,“且看我正面如何破他,然后再做计较。”
原来此时此刻,正当后金盾车逐渐逼近之时,义军的“野战炮”也早列在阵前,正在主格“点名”。
由于火炮的射速和射击精确度问题,虽然义军连续摧毁了七八架盾车,但是依旧无法阻止后金盾车的进攻。
遂后,火炮退却,火铳手和“水铳手”先后上前,对准备舍弃盾车发起冲锋的后金精兵发起了二次打击。
二次打击过后,双方的距离已经触手可及,火铳手、水铳手早退入营中,由白杆兵适时顶上,阻止了后金重甲的冲击。
虽然出战的后金军悍不畏死,打得义军白杆兵节节后退,奈何义军退而不败。
不多时便仗着人数多的优势,将出战的后金兵团团围住,几欲歼灭于后金营外。
“贝勒爷!”此时此刻,后金营内瞭望塔上士卒早已经面如土色,不由纷纷向阿巴泰望去。
不意那阿巴泰不忧反喜,高声笑道:“就是此时此刻,诸位且随本贝勒上马出阵,大破此獠!”
原来阿济格南下以后,后金军营中只有万余人马。
而就在这万余人马之中,又被完颜叶臣“败”两千,如今只余八千之数。
就凭借这八千人马,如何抵得住义军两三万之数?
思前想后,唯有“败中求胜,死中求活”一招而已。
故而阿巴泰就是要让盾车兵出击,就是要让盾车兵深陷重围之中。
只有这样,义军在包围后金盾车兵的时候,才会把后背的破绽露出来,给隐藏在营地的后金骑兵可趁之机。
“传我号令,尽起我营中人马,破釜沉舟,一举击败‘顺贼’,成此不世之业!”阿巴泰不由高声下令道。
此战若胜,这营中留不留人驻守,都没有必要。
此战若败,这营中留不留人驻守,也都不可能守得住。
与其如此分散兵力,还不如孤注一掷,效法霸王!
随着阿巴泰一声令下,原本站在营垒各处防御的士卒纷纷走下营垒,牵出了战马向营后走去。
而就在后金营垒后面,早藏着一支三千人的精骑。
这些人个个身披双铠,携失负矛,牵着战马三两匹,整整齐齐的列阵而待。
这些人中有精挑细选的白巴牙喇,也有悍不畏死的“死兵”,更有阿巴泰恩养在左右的包衣奴才一干人等,基本上囊括了他手底下的全部家当。
阿巴泰下得瞭望塔,来到营外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们看了片刻,这才翻身上马,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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