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你长得很俊么?”你字是眷的声音有些慵懒,或许是趴下之后就渐渐染上了一丝困意,所以语调、语气都变得慢了些、拉长了些。
以及...更加具有诱惑力、更加好听了...
“有过。”魏白扬了扬眉毛,“旧事大哥夸我好几回了,你没听到过么?”
旧事重提,也就是魏白隔壁的那匹赛驹,魏白也记不太清对方在你字是眷搬过来之后有没有像以往一般夸过自己。
“是么?我倒是没听过。”你字是眷半阖上眼帘,让魏白不太能看清它眼中的神情,“不过以后如果它有再提的话,跟它讲,不用它说。”
“还不到它来夸赞...”
语气平淡,甚至没有多少的起伏,魏白从中听不出你字是眷的情绪。
正打算回应,魏白眨了眨眼睛,余光却恰好看到了远处有一匹身材娇小的牝马由远至近地往这边走来,看牵马的人面朝的方向、一人一马来的地方以及那小牝马身上好似有的、魏白看不太清的汗迹,魏白推测应当是那匹小牝马刚刚训练完,打算走能够途径放牧场的道路回去马房。
小牝马的表情好似是很不耐烦的样子,时不时地踢一下后腿,抑或是直接侧过身来,把牵着它的人拽一个停顿或是一个踉跄,让那人不时地发出带有斥责意味的喊叫。
那是魏白从未见过的任性姿态...
那是魏白从未见过的锁画之香...
锁画之香...
魏白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回复你字是眷了,魏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开始心虚,而且是很心虚,在一眨眼的功夫,就立刻趴到了地上,屏息凝神,让自己所能发出的动静到达最小,随后从木围栏的缝隙中偷偷观察着远处的那匹小牝马。
锁画之香好似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依旧在闹腾着,一上一下地点着头,把牵马绳带的上下翻飞,使得牵马员有些疲于应对。
‘真是难得一见啊,一直以为是个温柔型的小牝马呢...’魏白看到对方丝毫没有注意过来的意思,也就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暗自说道,但随后也觉得不能这么说。
毕竟,讨厌训练确实会让不少的马在训练前后表现出不同于它们平时性格的精神状态,而从目前来看,锁画之香大抵也是如此。
看着锁画之香远去的背影,魏白的心神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正打算站起身抖一抖身子,缓解一下刚才的紧张时刻给自己带来的精神紧张...
“哦?看起来有点意思啊!”还没站起身,身旁传来的温声细语让魏白的毛发竖立了起来,就好像每一次星罗害怕他抢御司卿的喜爱的时候一样。
“什么...什么有点意思?”魏白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有一些颤,但是他有一点点控制不住,只能尽可能的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你~在心虚什么呢?”声音中莫名染上了不少的媚意,但正是这媚意,让魏白的耳朵直直地向前伸着,这是他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表现。
他从中嗅到、听到、感知到了被压缩到极致的危险。
“我没心虚啊。”魏白的话自己听来都有些苍白,于是他的脸色也就稍微白了一些。
“没心虚啊...明明刚才和现在都有呢~”
“眷姐!别这么说话,我遭不住!”魏白的表情完全垮了下来,随后用一种无辜的眼神和表情看向对方。
“别在这里装可怜...”你字是眷的脸上满是笑意,但是笑意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它有夸过你么?”
“你不会跟我说没有吧...”
魏白欲言又止,他想说的话一下子被你字是眷给堵得严严实实,只好沉默了下来。
前两世在这方面几乎为零的经验让魏白有些不知所措,或许沉默,才是他此刻最该有的样子。
‘罗盘也不这么说话啊,害怕555’
看到了魏白的沉默,你字是眷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锁画之香消失的地方,而这层饶有兴趣里,也有着不少的威严和审视。
声音重归平常,你字是眷缓缓站起身,看着依旧伏着的魏白,眼底泛着魏白从未见过的温柔,而在魏白抬起头看向它时,那抹情绪又被它藏得很好,转瞬便没了踪迹。
“给我讲讲你和它的故事吧...”甩了甩尾巴,你字是眷的情绪让魏白难以捉摸,只好也站起身来,看着你字是眷...
“还有,我要的是从头到尾,分毫不差的。”
“诶?”魏白瞪大了眼睛,嘴中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音节。
详细地讲述他和别的牝马...马的日常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办不到的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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