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的脸色微微一变:“这般轻松?”
意思是你岂不是已经遂了敌军主帅的意:不但让敌方试探出了阵形之强弱,连你最引以为傲的弩队在什么位置都已经暴露了……
轻松你大母……
李文忠气的头顶冒烟。
不说有对方这般强的配装,便是城下兵卒能有敌军士卒一半的战意和士气,李文忠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暴露出弩队的位置。
不然让这两百敌骑耀武扬威、毫发无损的一掠而过,墙下这四千兵卒怕是当场就能被吓溃。
至少得让他们明白:敌军并非无坚不催,更不是怪物,只要战法得当,还是能杀得死的……
“但还是很奇怪啊?”法明又一头雾水的问道,“看这敌骑,个个都身负短弓,为何不射箭,却要投枪?难道是敌军缺箭……”
你你娘个蛋……
敌军就差用铁从头包到脚了,还会差几根箭?
李文忠差点就骂出了声:“法王号称拥兵二十万,你去问问,他麾下有几个能做到左右开弓?”
原来是方向不对,不利骑射……
法明老脸一红,刚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话题,又听北边几声呼哨。
刚刚掠阵而过的那队敌骑,又来了……
李文忠脸色微变,一声厉喝:“举盾!”
说着又铁青着脸,看着法明讥笑道:“好好看看,这次人家射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白骑便冲到了阵前,骑首依然是李时。
即然已试出敌阵强弱之处,李时怎可能不知应对和防备?
他这次更大胆,虽然还离着二十步,但到敌军右翼骑阵前,连盾都不举了,变成前排直射,后排抛射。
射完一轮,便大至冲到了中军阵前,也就是刚刚射出过弩箭的地方,李时特意绕过,不但离了足有三十余步远,却连箭都不射了,成了全队俯身举盾。
弩队射出去的箭,大部分连马身都挨不到,也就有个别几支钉到了木甲上,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又往前冲了十数丈,眼见快要到左翼骑阵时,李时猛一磕马,再次向敌军靠近,同时弯弓搭箭……
路过的时候,竟然还没忘了将那几匹重新站起来,还能走的动的战马也带走。
能治便治,实在治不了,也能杀来吃肉……
敌军两翼的骑兵被射的马嘶人嚎,当即就折损了五十余骑。
好在大部分的兵都披有札甲,折的都是马。
两翼骑将气的哇哇大叫,再来了这么三四次,他们的骑阵非溃不可……
李文忠惊归惊,惧归惧,但还没有被吓的失去理智:现在还不是出动骑兵的时候。
看着停驻在三十丈外的白甲步阵,李文忠眼神一阵闪烁,叫过亲兵耳语了一番,又把亲兵吊下了墙。
不多时,墙下军阵一阵骚动。
李文忠竟然在临时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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