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样的第一学府,就是国家的孵化基地。
专门为国家输送人才。
“既然初安知道,那祖父就不多说了,以你的天赋实力,进入武承学院,完全没有问题。”
“南武国虽然基本没有女官,但也并非只有男子才可以入朝为官。”
“祖父觉得,若是这个人是初安,说不定,能开创南武国有史以来,女子所任职务的先河。”
“成为最大的女官。”
这话,不仅让矜天有些意外,就是旁边一行人听了,也都很是惊诧。
谁都没想到,今天本来是来询问三房的事情,却发展成规划未来。
甚至是入朝为官,谋取最大的官位。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父亲他到底怎么想的?!
见矜天没出声,承国公又继续道。
“武承学院是专门为王朝培养和输送人才的地方,而且武承学院的教学师资,也是整个南武国最好的。”
“甚至,放眼五国,我国的武承学院,也是排在第二的存在。”
“祖父知道你很有天赋,也很有本事,你如今的能力,早已不是与你年纪相仿的人,能够比拟的,甚至已经到了一个天一个地的级别。”
“可做人,尤其是想要做一个为所欲为,不受桎梏的强者,就要明白,世界之大,能人之多,一山还有一山高,学无止境。”
“到了武承学院,祖父保证,你一定能学到更多,你从前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和本事。”
承国公这番话,倒是让矜天对他越发另眼相待了。
从前,矜天一直都知道,这承国公府上下,多的是聪明人。
但就属承国公这老狐狸,隐藏最深,最为睿智狡诈,谋算过人。
现在看来,这老狐狸的水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能够用最有利的方式,来诱导她,让她不得不照着老狐狸谋算的路走,这本事,可是世间少有的。
毕竟,她确实对武承学院挺感兴趣的。
甚至可以说,她早就在打学院的主意了。
就等着今年三年一度的入门考试到了,就去参加。
因为那地方,是孵化人才的宝地。
她就想要找更多的人才,来为自己做事赚钱。
最直接的方法,不就是去这样的学院找吗?
至于承国公为什么想要让她入学,甚至想要让她入朝堂,矜天还不太确定。
但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和怀疑。
把她一个纵横现代位面的世界大佬,当成双刃剑使用,也不怕把自己给扎死了。
矜天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然后慢慢有些赞同的神情,点了点头。
“听起来,这武承学院确实是个好地方,好,我听祖父的。”
承国公满意的笑了起来,看向矜天的目光,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好!正好六月就是三年一度的入门考核了,到时候祖父这边帮你报名,替你安排好一切,时间到了,你根据通知去参加考试就好。”
矜天笑道:“那就麻烦祖父了。”
旁边几人:“……”
所以这祖孙俩,是彻底忘记了三房一家四口的死亡了?
或许是几人神色太明显,也或许是空气中飘荡着太过分明的诡异气氛,让承国公总算想起了过来丞相府的初衷。
他脸上慈爱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又换成一副无奈痛心,却带着些许包容的神情。
“初安啊,都是一家人,如今闹成这样,祖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是三儿一家自作自受,那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人死不能复生,你总归是祖父的亲孙女,祖父总不能真的把你怎么了。”
“更何况,错不在你。”
承国公一番痛定思痛,又语重心长的话,让所有人越发安静了。
翊陵宁欢是江文舒和江凌霄的亲生母亲,是矜天的亲祖母。
可死的,同样是翊陵宁欢的儿子,以及亲孙子和孙女。
手心手背都是肉。
就算平日里,翊陵宁欢确实更宠江文舒这个大儿子一些,可对小儿子,也是有感情的。
现在小儿子一家四口,死在了这个半路回来的孙女手上,让她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痛。
如何能……不恨!
可承国公已经有了决断,并且,在来丞相府之前,她们夫妻二人密谈了许久。
其中有些情况,翊陵宁欢很清楚。
现在矜天对承国公府还有用,她断然不能破坏了自己夫君多年来的计划。
所以这口气,就算再不顺,她也得咽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翊陵宁欢这个亲妈,面对自己小儿子的死,除了脸色难看以外,也没有再说什么。
承国公临走前,问出了最关键重要的一个问题。
“初安,你能告诉祖父,你现在是什么实力吗?”
矜天格外淡定的给了一个答案。
“大概地仙吧。”
众人:“!!!”
大概?
地仙?
承国公一众人走的时候,是木着脸的。
那模样,好似提线木偶。
矜天也没管几人心中如何震骇激荡,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承国公一行人走出来,直到走到一处宽阔的回廊,才缓缓回过神。
可谁都没有讨论关于矜天武力值的问题,似乎下意识的忽略。
他们暂时,不愿意去消化这个可怕的事实。
“若雅,你先回去吧,为父有些话跟武正说。”
宁洛茴听言,扫了江文舒一眼,便点点头离开了。
而闫清知和翊陵宁欢几人,则随意的走远了一些,留给两人空间的同时,还负责戒备四周,以防被人听了墙角。
承国公平静的对江文舒叮嘱道。
“记住管好你的媳妇,初安那边,你们夫妻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去找她麻烦,只要不闹出对承国公府不利的事情,一切都顺着她。”
“这小丫头,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用得好了,对我们的大计绝对是一大助力,说不定能更快成就我们的目的。”
江文舒眉头微微一蹙,看着自家父亲平静到晦涩的脸,神色复杂的说。
“父亲,初安脾性太过恣意,不受桎梏,何况她的实力……”
“儿子只是担心,这把双刃剑,就算再好用,再锋利,再能杀敌于无形,也会反噬。”
承国公看着江文舒,眼底透着几分深意,笑了笑,拍了拍的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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