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不畏虎的那份气度,在吕平安身上看不见分毫,现在的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来之不易,也知道了什么叫步步为营。
两人就这样,在千岛湖的沙滩边上走走停停,老太太对他仿佛有说不完话,吕平安对老太太也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
在闲聊中, 吕平安不经意间好像看见一个相当熟悉的身影在水里扑腾,边上还环绕了好几个姿色上乘的美女。
吕平安止住脚步定睛一看,卧槽,正是徐北枳那狗日的,钻出水面,和一个美女撞了一个满怀, 一阵波涛汹涌。
玛德,吕平安看着徐北枳戏水的场面,一度想冲上去, 把这货闷死在千岛湖中算逑。
“怎么了?”老太太看着突然止步的吕平安问道。
“没什么,看错了,以为看见熟人。”想了想吕平安还是放弃,毕竟带这货出门之前,他已经预估到现在的场面了。
当晚徐北枳夜不归宿,吕平安不管不问,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货干嘛去了。
倒是老太太一直催促吕平安给徐北枳打电话,担心这货的安危,吕平安只好佯装出门打电话。
片刻之后回来告诉老太太,徐北枳遇见好朋友了,晚上不回来了,老太太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面。
第二天早上,吕平安依旧带着老太太浏览千岛湖上的特色景点,顺带解决午饭问题。
下午四点多钟才回到酒店,只是回到酒店以后,依旧看不见徐北枳身影。
吕平安又打了两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他打开微信找到徐北枳的聊天窗口。
编辑了一条,我和奶奶继续出发了,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了沙发之上。
对待徐北枳一般招数没用,只能用奇招。
果然十几分钟后,房门被哐哐哐的敲了起来,吕平安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的徐北枳,穿着大裤衩,脖子上还挂着潜水镜,头发湿漉漉的,气喘如牛。
“我特么的...”徐北枳刚想给吕平安整两句,艺术性较强的话,哪知吕平安作势就要关门。
顿时徐北枳也顾不上口吐芬芳了,手忙脚慌的往里面挤。
半个小时后,吕平安让酒店送的晚饭到了,穿着浴袍的徐北枳也刚好从浴室里面出来。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说完不给吕平安嘲讽他的机会,转身就去叫老太太吃饭。
十天的时间,三人游览了去往老余老家路上的三个景点。
除千岛湖外,还有走了一趟,眼之所见,心之所向的黄山,以及滁州境内的琅琊山。
走过山门,拜过山头,还在琅琊山上礼了个佛,烧了几柱香,留下了心中的愿望。
在老余婚礼的前一天,三人成功抵达老余的家乡,全椒县马厂镇。
到了镇上以后,徐北枳给老余了一个电话,让老余过来接他们,随后想到明天老余就结婚了,今天很忙,于是又改口让老余派一个人过来接他们也行。
因为导航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中,已经失去了它该有的作用,老余给发的定位,他们绕了几圈,不是断头路,就是车辆无法驶进的泥巴路。
十几分钟,一身休闲装的老余开着车亲自过来了,成功的在镇上最大的超市门口接到了三人。
“奶奶。”老余刚下车就率先对着老太太叫道,老太太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
徐北枳就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对着老余问道:“你们这叫马厂镇?”
一般地方城镇命名都和当地的特色或者支柱行产业有关,马厂镇,这个名字一看就是养马的重镇。
“对啊,怎么了?”老余反问道。
“那你这里是不是有很多马?家家户户都养的那种?”
老余看了看徐北枳,又看了看街上稀疏的行人,这个要他怎么解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个镇,叫马厂镇,从他记事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
祖上都叫了好几代,他也就跟着叫,从来没有去研究过为什么要叫马厂镇。
但是他知道他们整个镇上一匹马都没,别说马了连头驴都没。
“对啊,很多...马。”老余用理所当然且必然的语气道。
“niss,回头安排我们来一场骑马。”徐北枳一排手掌,语气兴奋道。
老余对着徐北枳坐了一个ok的手势,然上车带着众人往他家里赶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山坳里面驶去,七拐八弯之后,又穿过一片占地最少四百多亩的桃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极为现代化的学校,矗立在九十年代的建筑群里面,显的格格不入。
又慢慢悠悠的在在泥土路上行驶了接近两分钟,车辆平稳的停在一间砖瓦房前。
车辆刚刚停下,几个老余家里直系亲属的男人,已经拿了香烟走了过来。
吕平安老太太加上徐北枳刚刚下车,数只香烟已经递了过来,吕平安连忙摆手道谢,示意自己不会,徐北枳倒是来者不拒,统统接下。
这时候老余也走了过来,先是给吕平安他们介绍了他家的直系亲属。
别人吕平安倒是没注意,但是当老余介绍到他父亲的时候,吕平安仔细的打量了两眼。
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递出香烟的手上满是老茧,腰杆还有些弯曲,穿着背心大裤衩,脚上踩着拖鞋。
造型上和前几天在千岛湖的徐北枳有点想像,只是看上去比徐北枳纯朴多。
同样的造型,在老余父亲身上,就体现出一个老实巴交地地道道的农民形象,常年风吹日晒,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那种。
要这是放在徐北枳身上,就是一个大冤种。
“叔叔好。”吕平安主动把伸手,这个在乡下待了大半辈子的庄稼汉,显然不习惯这种城里人的打招呼的方式。
手足无锡的握住了吕平安的伸过来的手掌,还是双手的那种。
“你好,你好。”老余父亲纯朴的道。
接着老余又家里人介绍了一下吕平安一行人,吕平安一一和老余的几个直系亲属捂手。
接着就是徐北枳的表演时间,这货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依仗自己的家室,把人分个三六九等。
在老余的刻意介绍下,他的几名直系亲属也知道吕平安一行人的身份,显得更加热情。
徐北枳很快就和老余的几名直系亲属打成一片,别人递给他几块钱的香烟,他也照抽不误。
中午老余那系着围裙的母亲,给三人安排的一顿相当丰盛的午餐,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确实不错,比起外面饭店里面的农家菜,也不遑多让。
加上老余父亲叫来陪酒的几人,满满的一桌,这时候再次体现出徐北枳独能当一面的地方。
饭后,徐北枳一人独战四人,被喝个半死,不过最终半生都在灯红酒绿中度过的徐北枳站到了最后,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四人,意气风发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
下午在老余的安排之下,三人各自午休了一会,醒来后准备领略一下老余家乡的风土人情。
走在田野间的小路之上,享受自然风吹和泥土气味,田地里面绿油油的水稻,不断被风抚过,行成稻浪。
没有顶棚的厕所,没有wifi和电脑,有大叶子茶水和一群在互相打架斗殴的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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