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梓晨将刊物拿过来,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满心羡慕的看向了文章。
可是就这一眼,他的眼睛直了,然后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再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僵化了。
慢慢的转头看向了杜衡,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然后视线不停的在文章和杜衡之间徘徊。
这个时候,吴不畏也打完了电话,他的兴奋之情也得到了释放。
回过头看到马梓晨木头人一样的表情,开心的哈哈直笑,这种感觉,他刚刚才经历过。就算和自己老子打过电话了,情绪得到了释放,可是那种刺激感,还是在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是不是很惊讶?”吴不畏笑着问马梓晨。
马梓晨木然的点点头。
吴不畏拍了一下马梓晨的肩膀,“是不是不相信?”
马梓诚还是木然的点头。
“淡定点,这都是真的。”
马梓晨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杜衡,好半晌才问道,“杜哥,这真是我?”
杜衡抿嘴笑了一下,“有问题吗?”
“可我什么都没干?”
“你可不是什么都没干,你可是帮着我输了两千多份病例,挂个第三作者,没问题的。”
马梓晨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重了很多。
一个月前,自己人见人怕的脑瘫实习生,是被整个实习圈子嫌弃的存在,没人要,被发配到卫生院实习的倒霉蛋。
可谁能想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能混到,两个核心期刊论文的第三作者。
有了这两个署名,省一,我当初怎么离开的,我会怎么回去。
“谢谢杜哥,谢谢吴哥。”
马梓晨扶着桌子站起来,真心实意的给两人鞠个躬。
吴不畏伸手揽住马梓晨的肩膀,这种感觉他深有体会。
他爹是胰腺外科的主任,可是他如果要有编制,也只能用这种别人看不上的手段。
先到下级医院混个编制,然后他老子托关系,慢慢的把他调到二级医院,或者三级医院。
纠其原因,无外乎两点,胰腺外科在二院不吃香,他爹虽是主任,实习聘用没问题,可想有个编制,他爹的面子还不够,其他大医院,他爹的面子更加够不着。
第二点,吴不畏自己在校期间,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成绩,没办法为他爹提供炮火支援。
第三点,现在所有大医院对编制都是卡的很死的,有些医院还会每年拿出那么几个名额让人去抢。而有些医院直接规定了,要想拿编制,简单,上到副高就行。
要不然,就算你是经年主治,在医院干了一辈子,你该签合同还得签合同。
有人说,医生嘛,有没有编制无所谓,主要还是看自己的本事,有本事到哪不是干。而且现在医院实行同工同酬,有没有编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有人当着杜衡和吴不畏的面这么说,他们都只能呵呵了。
就拿杜衡来比较,前面说过,他有个同学毕业后进入了某三甲医院,现在也是他们医院骨科,小有名气的后起之秀,但是他没编制。
每月工资是杜衡的两倍还多,少则6、7千,多则过万。
可最大的问题来了,五年多六年过去了,他的公积金账户的钱,还没杜衡的多,每月真实拿到手的钱,除去七七八八的扣费,就比杜衡多1、2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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