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舟分析道。
“这个情报是不是通过于春晓那个渠道,通知给军事委员会?”叶晓晚道。
“刚刚给她发了我的判断。”
“于春晓现在在重庆?”
“在重庆。”
“怎么样,她有没有想着你?”
“有。”沈千舟直言不讳道。
“一猜就是,你们的有两岁了吧?”
“是啊,我们也要有孩子了。”
“要不是年龄大了,我还真的不想要。”叶晓晚道。
“都有了,还不能要了。”
“千舟,要是哪一天抗战结束了,你和于春晓怎么办?”
“春晓输过,到时候,她带孩子离开国内。”
“可惜我们了,到现在彻底与组织失去了联系,真成了孤雁了。”
“是啊。老郭牺牲之后,我们就彻底与组织失去联络了。”沈千舟无奈道。
“你说,现在丁春红和孙小美会不会还在怀疑我们?”
“她们一直在怀疑我,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沈千舟叹声道。
正像沈千舟预料的那样。
日军偷袭了珍珠港。
1941年12月7日早上5:00当太阳跃升到碧蓝无垠的太平洋海面之上时,一支由2艘战列舰、3艘巡洋舰、9艘驱逐舰和6艘航空母舰组成的日本舰队在夏威夷以北370千米处待命,此处位于美军雷达的安全区。
数百名飞行员聚集在甲板上祈祷。稍后,他们将对美国发动第一轮袭击,并直接挑起同美国的战争。日本这些飞行员训练有素。在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在日本最南端的九州的有明海秘密训练,主要进行针对海上目标的低空鱼雷投放演练,以及高空精确轰炸演习。该海域入口狭窄,水域较浅,其地理特点与飞行员们将要袭击的真正目标——位于夏威夷瓦胡岛的珍珠港极其相似,而美国的太平洋舰队就停在这里。
海军舰队司令山本五十六,他策划了此次偷袭,同时他也明白这可能会招致灾难早上6:10在370千米外的瓦胡岛上,毫无戒备的美国士兵们还在床上酣睡,日本第一航空舰队司令、海军上将南云忠一下令发动了第一轮袭击。
数百架日本飞机从航空母舰的甲板上起飞,冲向清晨的天空,其中包括日本战斗机、鱼雷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飞机起飞时间分毫不差,整个舰队的飞机在15分钟内全部升空。日军的突袭计划分3次进行:第一波袭击将攻击瓦胡岛上所有的军事设施;第二波袭击将集中攻击具体目标;第三波袭击将摧毁燃料储罐、干船坞和维修设施。
然而,日本希望在此次突袭中摧毁的3艘航空母舰却没有出现。美军“列克星敦号”航空母舰在岛以东数百千米处,负责向中途岛的美国空军基地运送飞机。“萨拉托加号”航空母舰刚刚在加利福尼亚圣迭戈进行了改装。而“企业号”航空母舰正在瓦胡岛以南320千米处进行演习。大约在日军第一波战机升空的同时,美军18架飞机也离开甲板,飞向珍珠港中心的福特岛。预计到达时间为上午8点。
一架三菱制零式战斗机在日本海军“赤城号”航空母舰上准备起飞发动攻击早上6:30美军“沃德号”驱逐舰在珍珠港入口处进行例行巡逻时,船员发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潜艇炮塔。
“沃德号”指挥官、舰长奥特布里奇按照惯例放下深水炸弹。上午6点53分,他向瓦胡岛第14海军区司令部发了一条信息:“在防御海域发现了作业的不明潜艇,已放置深水炸弹。”这条消息足以使整个海军基地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但是,那是热带天堂的一个周日清晨,美国并没有处于战争状态,没人理解奥特布里奇发的信息意味着什么。
上午7:02在瓦胡岛的北部海岸,遥远的奥帕纳雷达站,两名年轻的美国士兵约瑟夫·洛卡德和乔治·E.埃利奥特注意到他们监视的雷达屏幕上方出现了神秘的微光。他们急忙向位于檀香山沙夫特纳堡的情报中心发出警告。大多数员工此时都在吃早饭。
经验不足的新警官泰勒中尉接听了电话,告诉他们不要担心:一批美国B-17空中轰炸机将于当天上午从加利福尼亚州起飞,很可能提前了。他命令两名士兵关闭雷达站,返回基地。
珍珠港鸟瞰图。中间为福特岛,其后为海军船坞,左上角为希卡姆机场上午7:15此时,距离瓦胡岛340千米的日军舰队接到了发动下一波空袭的命令。尽管美军的3艘航空母舰都在其他地方,但日军仍有大量猎物可以选择。
在停泊在珍珠港的军舰中,“俄克拉荷马号”是美国舰队中最优秀的战舰之一,拥有1398名军官和船员。早些时候,由于要接受检查,该舰从由平时的防御性停泊区转移到福特岛战舰编队以南。正因为如此,舰上所有的外部舷窗和内部舱口都打开了,因为这样更方便检查人员工作。
在和平时期,这只是例行公事。
但在战时,这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了这一点。
上午7:35从崎岖的东海岸接近瓦胡岛时,由于山脉遮挡造成盲区,第一波日本战机并没有被美军雷达捕捉到。第一波日本飞机抵达该岛时完全没被发现。这一点对成功实施山本司令的计划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计划出人意料地顺利完成。指挥官渊田美津雄指挥了第一轮袭击。
上午7点40分左右,他下达了“天庆”命令,鱼雷轰炸机以每小时370千米的速度呼啸而过。他拉开鱼雷轰炸机的座舱盖,发射了一枚绿色照明弹。这是进攻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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