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观察后,沈千舟在老慕头那里买了一屉包子。便一个人回到了赫德路59号的安全屋,等着叶晓晚的到来。
差不多晚上七点,院外传来了“一长两短”的敲门声。
沈千舟知道,叶晓晚到了。
打开院门,沈千舟与叶晓晚一起进到房间。
今天的叶晓晚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套装,不施粉黛,柔美中透着干练。
看着眼前的叶晓晚,沈千舟不禁想起七年前初见叶晓晚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叶晓晚还是刚出校门不久的小姑娘,脸上多少还有些稚气。
他不知道她是“落雁”,
她也不知道他是“芦雁”,
没想到两人的初见,一晃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
见沈千舟看着自己不放,叶晓晚开口道:“千舟,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有什么不对吗?”
叶晓晚的话,把沈千舟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道:“晓晚,你这身衣服,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套衣服很像,我一下想起七年前了。”
“是嘛?七年前的事我都有些记不清了,你还记得啊。那时候,我刚刚从武汉到了省城,相识的时候,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要不是大雁让我们不必相互隐瞒,估计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呢。
一转眼,七年过去了。
沈千舟,上次见面时间太紧,也没有深问,大雁同志是怎么牺牲的?”叶晓晚问道。
听到叶晓晚的问话,沈千舟沉默片刻,道:“五年前,就在你失踪后不久。那天,是我和大雁在故香茶社见面的日子。刚到茶社附近,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枪声,紧接着又传来了手雷爆炸声。我知道里面一定是出事了,便佯装在街口,观察茶社里面的情况。没用多久,几名便衣抬着一个担架从茶社走了出来。担架从我身边经过,我看得很清楚,牺牲的就是大雁。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便衣簇拥着一个子不高有些干瘦的人从茶社走了出来,那个干瘦的人还在不停地解释着什么,其他人却有些不耐烦,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茶社门口,几个便衣将这人推进了车里。”
“千舟,按你说的,这个干瘦的人不仅认识大雁,也知道他要与你在故香茶社见面了。要是这样,这个人很有可能叛变,向敌人透露了情报。”叶晓晚思量片刻后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雁估计是发现了敌人,为了向我预警才引爆手榴弹的。我要是提前没有得到预警进到了茶社,现在也是九死一生了。”沈千舟心有余悸道。
“那知不知道,这个叛徒是谁?”
“不知道,大雁的下线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大雁出事不久,独立旅从省城换防到了江苏,想查也没法查了。”
“这么看来,出卖大雁的叛徒我们是很难找到了。”叶晓晚叹声道。
“是啊。”沈千舟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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