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沈千舟、于春晓和于保民一起来到书房。
三个人坐下后,于保民道:“沈千舟,吃饭前春晓跟我说,你有话跟我说,什么话,你说吧。”
“于长官,是这样。
今天是第三天了,郭连长那边还没有消息,看来山田佑一来南京,见的并不一定是侍从室的人。”沈千舟道。
“那可不一定,侍从室里的水深着呢。
我把最有嫌疑的五个人名单给了郭连长,让他跟踪,除了这五个人外,其他人会不会日本人的眼线,谁也不好说。
还有,这个人既然能做日本人的眼线,那反侦察能力一定很强,已经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了。或者说在警卫连就有他的人,已经知道要跟踪他了。
没有结果,也在我意料之中。”于保民道。
“千舟,我爸都不怪你,你就不要自责了。再说,你的初衷也是好的,是为了挖出日特,防止情报泄露,是不是爸?”于春晓娇声道。
“春晓,你这是女大不中留,当着我的面,知道替沈千舟说话了。”于保民笑道。
“爸,我本来也没说错嘛。千舟本意就是为了抓到日特。往大的说,是为了将来与日本开战,在情报战上不吃亏。往小了说,情报不泄露,保安四团不至于成了日本的靶子。”
“春晓,我一想到保安四团在最前线,就为你和沈千舟担心。趁现在战事还没有打响,我把你们调到后方吧。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于保民叹声道。
听了于保民的话,沈千舟站起身来,正声道:“于长官,这一年来,保安四团与日本海军特战队隔桥相望,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里了。要是把我从那里调走,无论换谁到保安四团,都无法完全起到我的作用。临阵换帅,是兵家大忌,我恳请于长官收回刚才的话,让千舟与八字桥阵地共存亡。”
“是啊,爸,宁愿死在战场,我也不会后退一步的。”于春晓也站起身来道。
于保民见状,摆了摆手道:“行了,这是在家不是在军队,没必要这么正式。我就是说说,我是不会把沈千舟调走的。”
“爸,你说是真的?”于春晓甜甜地说道。
“你爸也算是军界要员,说话当然算数,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要设法保全自己,听到了吗?”
“知道了,于长官。”沈千舟敬礼道。
“好了,沈千舟,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于保民问道。
“于长官,我通过在上海的一个可靠情报来源,得到了一些日本内阁最新动态,以及日本陆军军事调动、日本海军军舰调动的情报。
之前通过独立师、军令部再到侍从室环节太多,我担心泄密,想把这些情报直接呈报给你,供侍从室参考。”说着,沈千舟从口袋中取出叶晓晚为他的提供的情报,递给于保民。
于保民接过情报,仔细看了几遍后,将情报放在茶几上。沉默片刻后,对沈千舟说道:“沈千舟,你知道像这类情报,侍从室每天要收上百份么?”
“这个,我不清楚。”沈千舟答道。
“那我就跟你说说,让你也知道侍从室是怎样研判情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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