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湛黎被宋乔笙气得胸口起伏,那张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眯着眸子,打量了一眼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嗓音低沉道:“你是宋乔笙?”
宋乔笙虽然现在淡出了娱乐圈,但好在当时红极一时。
而湛北又喜欢流连花丛。
所以,他多少也关注了一些。
宋乔笙目光慵懒的看他:“这是把眼睛又找回来了?那看来不用捐了。”
“……”
湛黎的脸上划过几道黑线。
他不再理会宋乔笙,而是把目光再次投向湛北。
眼里的嘲讽很是明显:“玩归玩,没想到你现在胆子倒是大了,居然跟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
没等湛北开口,他又眯着眸子说了句:“要是被爷爷知道……”
应该会对湛北很失望吧?
他倒是想看看,爷爷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模样。
肯定很有趣。
湛黎想着,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湛北却悠悠然的说了句:“爷爷知道了也没事。”
他和宋乔笙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也就没必要解释。
而湛黎,却误解了湛北的意思。
他以为,湛北在恃宠而骄,顿时脸色一沉。
连带着看着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厌恶。
他沉着嗓子提醒:“湛北,你不要仗着爷爷的宠爱,就为所欲为,什么也不顾。
在他心里,湛北就是一个什么也不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似乎已经习惯了湛黎这么说,湛北那娇气的面容竟毫无波澜。
俨然还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懒懒散散:“大哥,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他知道大哥讨厌自己,也没想顺从他,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
湛黎也懒得再理会他,丢下一句:“爷爷要见你。”
就离开了。
湛北原本也在想,湛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他刚准备走。
回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宋乔笙,有些不放心。
“池哥什么时候回来?”
提起陆见池,宋乔笙的眸色顿时深了些。
她没有回答湛北的问题,而是若无其事的开口:“你要是有事就走吧,我一个人没事。”
虽说如此,湛北还是不放心丢下她一人。
他又重新走回病房,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他只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宋乔笙一个人疼的死去活来的模样。
思及此,他没忍住又问了句:“池哥他……经常不在家吗?”
宋乔笙愣了一下。
随即,点了点头。
湛北眸色一深,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昨天那个接电话的女声。
他没有告诉宋乔笙,但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些不是滋味。
总感觉,是自己背叛了宋乔笙。
湛北试探性的问:“那你知道,池哥在外面都做些什么吗?”
宋乔笙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铺盖下来,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她回答:“陆见池他很忙。”
很忙?
是工作忙吗?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出现一些响动。
没过一秒,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陆见池一身浅色西装,模样矜贵无比,他站在门口。
看到湛北之后,剑眉不自觉的蹙起。
上前,嗓音微沉:“你怎么还在这?”
湛北抬眸,视线刚好撞入陆见池那古井般深邃的眼眸中,见他脸色阴沉。
顿时站起身来,和宋乔笙保持了些距离。
“池哥。”
湛北的模样有些乖巧,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可他什么错也没有。
他站在陆见池的面前,小声的说了句:“我看你不在,想说帮你照顾下宋乔笙……”
陆见池眸色幽深:“不用了。”
想起昨天晚上是湛北把宋乔笙送到医院来,他的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继而,嗓音更加冷了几分:“既然我来了,你可以走了。”
湛北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哥,你今天不用上班?”
印象中,陆见池一直都是个工作狂。
闻言,陆见池抬起眸子睨了他一眼:“怎么?你很希望我去上班?”
湛北还没说话,陆见池突然冷哼一声:“还是说,我走了,你就可以继续留下来照顾宋乔笙?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嗯?”
陆见池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惹得湛北不禁皱了下眉。
“哥,你说什么呢!”
陆见池的脸色还是很冷,他一字一句的提醒:“湛北,你别忘了,宋乔笙是我的妻子。”
湛北愣愣的看着他:“我知道啊。”
陆见池眯着眸:“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做些引人误会的事?昨天晚上,你完全可以给我打电话,而不是亲自把宋乔笙送到医院。”
湛北解释:“我打了……”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了句:“可是,你在忙。”
他的眼神,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陆见池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再说话。
昨天晚上,他原本是打算和苏念薇签合同的,但是,那个女人一直在拖延时间……
思及此,他敛了敛黑眸,神色稍稍有些缓和:“是我的疏忽。”
湛北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陆见池仅仅就一句疏忽,宋乔笙可差点就没命了!
他有些气急败坏:“哥,你工作再忙,也不该对宋乔笙这样!她都嫁给了你,就不能对她多点关心嘛!”
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宋乔笙一个人在家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呢。
也算是阴差阳错。
而陆见池听了后,那双狭长的双眸又再次眯了起来,悄然的,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
他不带犹豫,一针见血道:“你喜欢她?”
“……”
湛北有些无语。
陆见池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茬?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纨绔,不靠谱,但是,他心里也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湛北坦然道:“我还是有原则的,哥的老婆,断不能欺。”
他说这些,只是为了让陆见池放心。
可是,陆见池的脸色却并未缓和多少。
湛北,还是喜欢宋乔笙。
两人都没再说话。
以至于,病房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凝滞。
是宋乔笙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陆见池,要不是湛北,昨天晚上我可能就死在你的别墅里了,做人不能这样。”
这句话虽然是对陆见池说的,可字里行间,都是在维护湛北。
谁让陆见池刚刚一直都在欺负湛北呢?
陆见池闻言,如远山般的眉峰再次蹙起。
他开口,嗓音沉冷:“宋乔笙,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宋乔笙目光幽凉:“我只知道,是湛北昨天晚上救了我,而身为我丈夫的你,却不知道在哪。”
陆见池原本就有后悔。
此刻,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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