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月只觉得腰间一紧，身体被带着往后，视线中的红色让她眉头微蹙。
“小月儿，想跟着就直说么，偷偷在后面，受伤我可是会心疼的。”夜无络晃晃扇子，似乎看不出怀中女子的排斥。
明明身处险境，却依旧挂着笑容，慵懒随意。
“你又突破了？”
桑晚月将视线从夜无络身上移到后退的石虎上。
常人修炼往往由颅中通向全身，先天道体则被天地自然亲和，往往可以同时运转三道。
她短时间内步入结丹可全靠的是上辈子留下来印在脑中的秘法与累积经验，还是赶不上百年不遇的体质、被上天选中的他。
“一点点吧。”夜无络轻笑，看着被扇子巨风笼在角落的石虎，“小月儿，先前答应你的承诺我会做到，再相信我一次好么？”
桑晚月双目淡漠，并没有回答夜无络的问题，“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上辈子在秘境可没想到朱阁后面竟然有这么大一片废墟，在机缘巧合下望见夜无络往这边赶后，便决定前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还没走多久就被朱阁门前的石狮拦住。
“这里可不是交流消息的好地方，”夜无络凑近女子的耳边，扇子扇起的清风将女子耳鬓的碎发吹起，“我的十二扇可拖不了多久。”
听闻至此，桑晚月转身朝着原来的黑道跑去，夜无络则望向已经冲出巨风半个身子的石狮轻轻一点，便跟在女子的身后道。
“要不小月儿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夜无络无视女子如刀子般剜向他的目光，面色终于正经起来，“还记得很早就在大陆流传的传说吗？”
“哪个？”流传的传说有很多，她怎么知道他说的哪个。
“一块大陆分裂后上下浮沉分为二界，”夜无络的神情难得凝重起来，“传说的真实存在的。”
“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据说我们在的大陆为‘下界’，而这里有、通向上界的密匙。”
黑殿中。
被困的石虎大喝一声，整个身体终于猛然冲出，它踩在石板上爪子印下了道深坑，望向一男一女离去的背影，目露烦躁。
没想到下界秘境还有这样先天道体的人存在，倒是它小瞧了。
难怪先前听阁主念叨这次打开秘境会引来很多来路的人。
湖心亭的阵法被破，万年不变的格局被打乱，是不是代表那个人没死回来了？
——
“你这路数倒和那位有点像，”石狮盯着面前冒着大汗的女子嘀咕道，“要不是那位万年前已死，我都会觉得你是她的徒弟了。”
那位？是指谁？
留给她木头盒子与项链的师傅，还是另有其人？
慕尖尖后跃躲过一击，脑中思考着石狮话的刹那，晃神后手中一空，她抬头便见到容语萋被石狮像拎杂物般被扯在的爪子中。
“你把她放开！”她大声道，情急之下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你不是说我同意的话可以放她走吗，你来吸取我的生机与灵魄好不好？”
容语萋仍处于昏迷，但若是她的话，就算被抓了还可以找机会用瞳术。
只能先这么办了。
“但是我反悔了，”石狮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我要先抽她的，再取你的，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哒咩！
慕尖尖倒吸一口冷气，眼见它要把女子往暗漆的房里扔，一道狼嚎响彻在玉石铺就而成的走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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