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大书包,杜预缓缓走出一公里,很快就看到不远处正在四处张望的机修厂众人。
与此同时,机修厂的干部们也看到了杜预。
杜预穿着总厂的工服,除了比分厂的工服多了一层纯棉内衬,领子处也有玄机之外,其他都和分厂工服大差不差,至少外表看上去是一样的。
这就让不少人误认为杜预是偷跑出去的青工。
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常见,但每年都有,没办法,机修分厂的位置实在是太偏,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不少年轻人就愿意走十几里路去镇上玩玩,尤其是杜预这种‘新来’的,总是喜欢挑战规则,等厂里敲打一顿就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对此,刘峰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看到,工人跑出去玩他也从来不会去跟工人计较,而是之后找车间主任的麻烦,至于是那个车间的工人,去门卫出一查就能知道,休假也好、偷跑也罢,只要路过保卫科都是要登记的。
至于翻墙?那纯粹是不要命了,保卫科看到是可以直接当小偷开火的。
“这个工人还挺有意思,看到咱们还不赶紧躲!”行政科的刘科长看到杜预不慌不忙的走着,那瞬间就上脸了,隔着老远就朝杜预挥手,“那个谁,你过来,对,就是你!”
杜预指了指自己,忍不住问道:“咋俩认识?”
可惜太远,杜预说话声音也不大,刘科长听不到。
“你过来!快点!”
刘峰看到窗户纸被戳破了,忍不住说道:“少说几句,让他早点回去,领导马上来了,看到咱厂有偷跑的不知道该怎么想呢!”
说完,刘峰就打算离开了,又仔细望了一遍四周马路上有没有车,带着人头也不会的离开了,他生怕杜科长绕别的路到机修分厂。
其他干部也都没有逗留,甚至根本没心思搭理这事,刘科长爱耍威风他们都知道,见怪不怪,就留他一个人好了。
很快,杜预来到朝自己招手的刘科长面前,忍不住问道:“你喊我?”
“你不认识我?”刘科长看着杜预不卑不亢,一点不像是做错什么事的态度,更加恼火了。
他在这里干了五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头铁的娃子!
“小伙子,你哪个车间的?知不道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刘科长一边质问着,一边用手指着杜预,紧接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这样的行为是为全厂抹黑,全厂都会以你为耻!”
“是不是电焊车间的?我看你们车间三个月之内不要去评什么先进,就你今天这行为我完全可以奖励电焊车间三个月问题车间称号!”
听了刘科长的话,杜预很快明白过来,感情是机修厂的干部,把自己当旷工的给抓了。
虽然被莫名其妙训了一顿有些恼火,但杜预还是礼貌的道:“误会了,我是总厂过来的,请问机修厂有油吗?”
“什么意思?”刘科长被杜预问懵了,但转头一想,这丫这么年轻,二十出头,指定是被骂了不甘心,想要诈一诈自己。
要不然就是神经病,不然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刘科长没少和总厂下来的打交道,什么先进钳工刘海中,八级钳工易中海,李副厂长,都就没有杜预这么好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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