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赞沉默半响,说道:“我的那份都归你。”
“……真的?”角都的语气变客气了不少。
“嗯。”
库赞捂了捂胸口,直起身体。
角都又将视线投向泽法,打算听听他的看法。
“我也不要,你留着吧。”
“是吗。”角都弯下腰,一个人扛起赤犬的尸体,在心里嘀咕道:‘为了理想战斗的白痴。’
‘不过,我认可你们了。’
……
“各位,你们怎么样?”
“多亏了四糸乃。”
四糸乃撤去暴风雪,视野范围内一片狼藉,周围有不少倒毙的尸体,身体表面焦黑一片。
距离更远、往盘古城方向的尸体逐渐减少,也许是由于距离爆发点太近,大部分尸体气化了,或者化为灰烬了。
阿尔托莉雅环视周围,“呵”了一声:“也多亏了敌人,发疯的敌人少了很多。”
现场仍残留着一些带有灼烧伤的敌人,他们眼中的红光削弱很多,脸上浮现挣扎的表情。
“快来人救命啊!”
一声略显熟悉的嗓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众人定睛望去,看到卡文迪许、奥隆布斯、斯莱曼等成员,他们在刚才的攻击中受了不轻的伤,又处于发狂敌人的包围中,情况岌岌可危。
附近也有一些骚乱,大多是拂晓海贼团的成员被围攻。
“能天使,尽可能多地救自己人。”
几台能天使听命行事,将散落在周围、仍有理智的拂晓海贼团成员救了回来。
卡文迪许等人眼前一花,被能天使带回众人之间。
香菱睁大眼睛,问道:“卡文迪许,你、你的头发呢?”
“啊……”卡文迪许抬手摸向脑后,却抓了一个空,他的手来回上下移动,摸到的尽是空气。
“啪”接着,他的手掌触摸到后脑勺的皮肤,那里光溜溜的。
“啊啊啊啊?!!”
卡文迪许爆发惊人的惨叫:“我那一头华丽无比的金发――”
“吵死人了,闭嘴。”贞德不客气地打断道。
“我的头发、头发、头发……”
卡文迪许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口中不断重复着“头发”一词。
“不,不好意思。”长时间和卡文迪许在一起混的奥隆布斯替战友道歉:“他很臭美,对自己的容貌尤其在意……”
“放着不管也不是办法,谁来把他打晕?”
“直接使用暴力?不太好吧……”
“砰”
卡文迪许的脑袋鼓起一个大包,然后双眼泛白地晕了过去。
“吵死了。”
撸起袖子的纲手嫌弃地撇了撇嘴。
“美九,贝洛贝蒂,再试一试!”达芬奇喊道:“现在说不定能唤醒这群家伙!”
“好!”美九答应一声,十指连动:“安魂曲!”
舒缓平和的音乐传向四面八方。
“赝造魔女――千变万化镜!”
七罪掌上的扫帚型天使如同柔软的黏土,变成银色的管风琴和键盘,一模一样的音乐从中传了出来。
双眼发红的敌人逐渐恢复理智,眼神变得清明,他们看了看周围,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无法自主醒来的噩梦。
艾露莎上前一步,气沉丹田地喊道:“你们还要为世界政府卖命吗?!”
身着海军服装的敌人放弃了抵抗,战场上传出零散的武器落地声,然后武器落地的咣当声越来越密集,连成一片。
“我先救自己人。”纲手给旁边的同伴打了声招呼,然后控制分裂出来的蛞蝓,治疗恢复神智、受了伤的神州国士兵。
“终于结束了……”
缇娜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与过去的同僚为敌了。
斯摩格一边为受伤的达斯琪绑上绷带,一边说道:“还没有结束。”
“斯摩格君?”缇娜诧异地看向斯摩格。
斯摩格咬着雪茄,目光越过投降的人群,看向盘古城方向。
“只有那里结束了,才是真的结束。”
……
“叮叮叮”
雷霆之枪与天丛云剑交触,激荡起青色、黄色的粒子,两人之间的动作快出幻影。
如果只有乌尔奇奥拉一人,黄猿还能勉强拖住,可再加上两台能天使……
能天使的速度追光逐电,闪着雷光的影子与黄猿的身影交错而过。
黄猿的瞳孔急剧放大,条件反射地元素化开洞,以此来规避伤害,可还是慢了一步,没能完全腾出让能天使拳头穿过去的空间。
能天使的拳头从黄猿来不及元素化的腰侧掠过,他的侧腰炸开,鲜血从中溅射出来。
黄猿脸色越来越凝重,即使他最大限度使用见闻色霸气预测攻击方向,可在三人的围攻下,仍旧积累了不少伤势,这些伤逐渐拖累了自身速度,他的动作越来越慢。
乌尔奇奥拉收拢双翼,如移形换影般冲刺到黄猿面前,充满力量的打击随之落在黄猿身上。
这一次,黄猿没能来得及举起天丛云剑架住这一枪。
“砰”
黄猿口吐鲜血,如流星一样坠向地面。
乌尔奇奥拉无视黄猿落地时产生的剧烈爆炸,笔直地扑了下去,手中的雷霆之枪将黄猿钉在坑洞中央。
能天使掏出准备好的海楼石手铐,将气息絮乱、无法动弹的黄猿铐住。
“咳咳”
黄猿的胸膛剧烈起伏,却没有力气站起来,从食道涌上来的血液在口腔里积满,让他咳了出来。
“辛苦了。”前往盘古城、恰巧路过的一对姐妹走了过来。
“……可以吗?”妹妹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乌尔奇奥拉。
“随便。”乌尔奇奥拉拔出插在黄猿腹部的雷霆之枪。
死亡是每一个人的归宿,黄猿面色坦然地看着眼前散发寒光的刀尖,他也曾想过自己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去。
“哧”
握住刀柄的双臂下压,刀尖随之刺进心房,黄猿心口一凉,剧痛随之传了过来。
人类本身是感受不到心脏被刺穿时的疼痛的,但谁让他是体质怪物呢?
荒凉渐渐主宰全身,他体内的力气飞速流失,与被海楼石铐住失去力气完全不同。
他没有低头去看身体的模样,而是看向被尸体人偶包围的黑瞳。
‘能以另一种模样活着,也许不错?’
没想到得了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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