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显然也古玩交易会也很有兴趣。
“是来卖东西的。”
曾良君如实回答道。
吕先生和陈朴良对望一眼,笑道:“我们一会也会参加交易会,到时候看看小曾有没有好东西献出来,哈哈。”
“只是一副画卷,献丑了。”
“画卷?
那一会儿到时要好好看看了。”
古玩字画之中,画也是一种一个大类,不过书画和其他种类一样,赝品很多,而且经常会出现近代高仿作品,防不胜防,稍不注意就会被打眼,这个吕先生是各种高手,对于鉴赏书画倒是别有一门本事了。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又下了几盘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吕先生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对教授和曾良君说道:“交易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要去准备准备,你们一会儿就过来吧。”
随后吕先生就先行离去了。
“小曾啊,你说的画是谁的画?”
刚才吕先生在这里,陈朴良倒是不好问,这会儿走了,陈朴良的好奇心就上来了。
一般的字画,扔在古玩市场就可以了,何须来参加这个交易会?
不过若是有些名气的字画,例如郑板桥、唐寅等人的字画,自然不会拿到这里来交易的。
对自己的老师,曾良君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抽出画卷卷轴,就在棋盘上面摊开了。
“老师,你看看这幅是不是真迹。”
曾良君将画卷展开之后,陈朴良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
“这是……”陈朴良带着眼镜在画卷上面扫来扫去,最终目光落在古画的落款上面的。
“这是陈撰的作品!扬州八怪!”
不愧是教授,看一下落款就知道这话儿是出自谁的手笔,还能过准确的道出来历来。
若是没有互联网,曾良君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画儿的来历。
不过陈朴良虽然博学,但是在古玩上面的眼界,并不是非常高,古玩这行业的水非常深,一般人研究十年八年都难得琢磨透,何况有些四五十岁的老藏家也有走眼的时候。
所以陈朴良只是道出这幅画的来历,并没有下更多的结论,例如这画儿的真伪,这画的价钱等等,反正一会儿交易会就要开了,到时候再论也不迟。
曾良君将画卷收起来之后,就陪着陈朴良下了石台,这个时候那个叫做李素爱的丫头又走过来,告知交易会已经开了,让两位去参加。
不过李素爱也有点诧异,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认识,但是这么快就跟这位教授在一起了。
陈朴良教授并不是经常在私人会所,毕竟私人会所里面的玩意大多数都是跟年轻人准备的。
可是陈朴良每次来的时候,会所里面的人堆他都非常尊敬,按照李素爱的判断,陈朴良应该是一个极有威望的学者,可是曾良君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好像早就已经认识了?
当然,这种问题她也仅仅只是放在内心好奇而已,绝对不会当面问出来的。
交易会设在一个比较隐蔽的房间里面,虽说这里是私人会所,已经相当隐蔽的,可是这种古董交易会说好听点是交易会,说不好听点就是黑市。
这种黑市交易,在国家层面肯定是违法的,所以该遮掩还是要遮掩一下。
毕竟现在大多数好的古董,都是从坟墓里面挖掘出来的,许多古董来路都不是很正,都是盗墓得来的。
交易会在一个圆形的大厅举行,长长的帘子被拉了下来,大厅里面灯光充足,金碧辉煌。
交易会采取轮流制,要卖的人可以直接拿着自己的藏品上台进行简单的介绍,周围的人可以一一上前观看藏品。
随后卖藏品的人给出一个低价,周围的人才开始竞拍,价高者得。
不想拍卖行那样的规则,这里的规则很简单,毕竟能够进来的都是私人会所的会员,大家也不会在这里乱来。
当然,也不是这个交易会就没有赝品假货了,假货哪里都有,有些高仿赝品甚至于主人本身都分不出来。
这种赝品害人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
民国的时候就有一对兄弟,在老子死了之后争夺家产,大哥分了田地和房子,二哥就分了家里的一件钧窑古董。
二哥就只有一件古董,家道落败,咬着牙齿父传子子传孙,最终传到了现代,第五代孙子准备拿出去变卖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件现代仿品,历史不过百年,根本就不值钱。
所以古玩字画界里面,被打眼也是经常有的事情,即便是这种极为看重诚信的小型私人交易会里面,也是不保证真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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