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平时不超常发挥,偏偏这次超常发挥了呢???
这钟楼真的有毒吧???
真就喜欢看人倒霉是不是?
到最后,明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座位的。杭夏正巧把试卷放到她的座位上,转头冲她矜持地笑了一下,说:“恭喜呀,明杳。”
隔着一条走道的庄以凝也阴阳怪气地附和着开腔:“恭喜你呀,明杳!”
明杳:“……”滚。
她十分敷衍地笑了一下,拉开椅子坐下,身边的池嘉让也歪头看了她一眼,来了个扎心三连击。
“恭喜呀,第一名。”
偏偏明杳还不能被他看出一点异样,只能强装高兴地回应:“呵呵,我拿了第一名,我真的真的好开心呀!”
池嘉让颇为满意地“嗯”了一声,又懒懒地趴回桌子上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杳觉得池嘉让的这个“嗯”有些古怪。
好像是他知道了什么似的。
Jenny很快开始讲课,她甩了甩脑袋,把这个奇怪的念头抛开,开始专心致志地听讲。
……
傍晚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庄以凝还在和明杳说这件事。
“哎,杳杳,你说钟楼灵不灵?”她得意洋洋,“你上次还非要和我扯什么科学道理,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你看吧,你在钟楼公然挑衅它的权威,它这次期中考试立刻给了你一个下马威,强行让池嘉让拿了零分!直接把你送上第一的宝座!牛不牛逼!你还敢不敢小看它了!”
明杳:“……别说了,反正我是不会去表白的。”
“靠。”庄以凝不屑道,“你真就想赖皮呗。”
明杳一脸无耻地表示肯定。
“干嘛呀真是的。”庄以凝哼了一声,“你明明对他肯定有好感的,他对你也不一样啊,结果两个人还这么搞来搞去的,和个小学生似的,真没意思。”
说到这里,她又低声和明杳爆料:“你是不知道,隔壁班他们玩多大。我听说有个女生和学长分手的时候还打分手炮,就在行政楼的卫生间里,琴房里也有!”
明杳:“……”
“你看,人家这才叫成熟的感情!”庄以凝撇撇嘴,“你们呢?连句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明杳沉默片刻,冷静道:“我不觉得他们那叫成熟的感情。”
“切。”庄以凝说,“不管他们是不是,反正我觉得你们就太磨叽了。”
“可能吧。”明杳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但是……但是……”
一个“但是”还没说完,一抬头,她竟然看见池嘉让就站在宿舍楼门外的围栏旁,没骨头似地靠在栏杆上。
看见明杳过来,他一勾下巴,努了努嘴,那意思很明显。
庄以凝笑嘻嘻地拍了拍明杳的肩膀,小跑着先回到宿舍里面去了。
只剩下池嘉让和明杳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现在正是下午放学的人流高峰期,宿舍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幸好他们的身侧有一根石柱子立着,阻挡了大部分视线。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一隅角落,正在上演怎样精彩的戏码。
“你干什么?”明杳走近几步,低声问他。
池嘉让大概打了一晚游戏,鼻音很浓,一只脚懒懒挡在明杳跟前。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撩了撩眼皮,“来,我有时间,有话大胆说吧。”
明杳:“……”
她噎住几秒,心狂跳着,不敢看池嘉让的眼睛,目光只知道往下游走,死死盯着他的裤脚。
这一句话实在太过玄妙,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池嘉让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她有些慌了。
池嘉让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扬高了声线,又发出一声轻嗤——
“嗯?”
这让明杳本来就乱的思绪更加炸开了锅。
她的目光依然呆滞地盯着池嘉让的牛仔裤看,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总是穿牛仔裤对精.子不好。”
池嘉让:“……?”
“牛仔裤会降低男性精.子活性的。”明杳这一串科普说得行云流水,“这也是为什么现代不孕不育的男性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她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靠靠靠靠靠!
明杳呀明杳!你他妈慌不择路成什么样子了!
说这种话,你是脑子进屎了么???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空气里停留着一种叫做窒息的尴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明杳终于有勇气把目光重新抬起来的时候,她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随后是少年熟悉的声线,轻佻又倨傲。
“我的好不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明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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