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惊奇,简直是惊悚。
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吴大师停了一下,让我先找一下,看看四周有没有那种脚印。
我赶忙在四周仔细地寻找了起来。因为天还没亮,所以我们仍然打着电筒。而且四周都是草地,脚印还是挺不好找的。
在附近找了差不多五分钟,我突然看到原本是一片长势不错的草,但却出现了好多个凹下去的地方。再看了看那些凹下去地方的位置和排列,很整齐。
“吴大师,你过来看看!”我急忙喊了一声。
吴大师立刻跑过来。
我把那些奇怪的地方指给他看,说他们会不会是从这里走的。
他仔细看了看,说没错,肯定是这个方向。
说完,他带着我继续朝着左前方跑了过去。跑出草地,我们到了菜地,出去后,就到了一个三岔路。
这虽然是泥巴路,但因为几天没下雨,再加上常年有人走,所以地面还是比较硬,很难留下脚印。
没办法,还是得请教张寡妇。
竹筒朝着右边倒下去了。
是右边那条路?我原本猜测的还是中间往前的那条呢。
把竹筒捡起来,找个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扔了,免得被人捡到,给别人带来不好。吴大师带着我往右边那条路继续跑。
没过多久,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儿,因为四周完全不熟悉,应该是到了其他村。
之后,我们也利用了最后两根竹筒,又跑到了另外一个村。
等竹筒用完后,我们也没办法再继续前进了。
往前走的时候,我问吴大师,为啥不多弄几根竹筒?四根,也太少了点。
吴大师解释说:“张寡妇离开子母棺后只能在外面待七天。但是,我们出发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时间,还剩下四天,所以最多只能弄四根竹筒。”
原来是这样。
“可现在对于那些抬棺的,我们还是没什么线索,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怎么找?”我心里很着急。
吴大师安慰说,既然张寡妇指引着我们来这儿,那帮抬棺的肯定也离这儿不远。咱们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正说着呢,我突然听到前面吵闹了起来。
往前一看,前面几十米外站着一堆人,七嘴八舌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且还有人哭,还有人在喊。
“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吴大师说着立刻朝前跑去。
我心说放着那些抬棺的不找,管什么闲事?
跑过去后,我听到有人在骂:“要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把我媳妇的坟给刨了,我非弄死他不可,妈的!”
刨坟?
现在的我,对于这个词语是非常敏感的。
这个男人骂完后,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哭喊着:“我可怜的女儿,你死后都不得安宁,是妈对不起你。”
他们在那边又骂又哭,旁边的群众们就开始小声议论:“你们说,是不是刘生他们家得罪了谁?”
“可能是。不然的话,他媳妇埋那么远,而且才下葬几天而已,就被人刨了坟。这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谁干的出这种事情来?”
“但刘生媳妇平时对人也挺好的,没听说招惹了谁。”
“哪儿没有,她前段时间不是还跟崔小芬大吵了一番吗?”
“吵架嘛,多正常,那也不至于把人坟给刨了吧。哎你这么说还提醒了我,听说崔小芬疯了,真的假的?”
“好像是真的。我估计,就是她找人把刘生媳妇的坟刨了,然后被刘生媳妇鬼上门算账,所以才疯的。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咋突然就疯了呢?”
我听明白了,再看吴大师,眉头微皱,表情比较凝重。
看到他身体往前倾,我赶紧拉住他,把他拉到旁边,说你刚才是打算去问个究竟吗?
吴大师点头,说我觉得这事可以查一查。
“查什么查。不就是,刘生媳妇跟崔小芬吵架吗?女人,都心眼小。所以,崔小芬为了出气,找人把刘生媳妇的坟给刨了。然后刘生媳妇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把崔小芬吓疯了。这事跟咱们的事情,没啥关系,咱还是别耽搁时间,赶紧找那帮抬棺的吧。”
说着,我就打算拉着吴大师走。
但他不走,说:“你真觉得事情是这么简单?”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邻里之间吵架的确很正常。但只是吵架而已,就算崔小芬心眼小,那也根本不用把对方的坟刨了。而且,她就算有这个心,按照农村人惯有的迷信思想,她敢干这事吗?退一步说,即便真是崔小芬干的。刘生媳妇怎么可能才只是把她吓疯?”
吴大师分析地有道理。
我问:“那你的意思是?”
他说,现在事情还不能下定论,我去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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