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绪却是试探道:“游徼,我听说,县里面好像也要派人前来参加……”
方秦不在意道:“那岂非显得我们更重视?没什么。”
王绪松口气,“既然游徼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游徼放心,你不参与也没什么,到时候我等替游徼圆下场便是。”
方秦却是一笑道:“没什么事的话,到时候我也去参加。”
“啊?”
王绪和杜贯两人一愣,顿时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
清平乡的“祭蛇”仪式,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清平乡一年一度的大事,由清平乡几大家族主持,几乎全乡的百姓参与,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每到这一日,十里八村的乡民都会拖家带口,大老远跑到蛇山脚下来看热闹。
甚至不只是清平乡,附近的县、乡,也都有不少人过来。
堂堂景朝官吏,却要“祭鬼”,而且还搞出这么大的声势,成了清平乡民间的一大盛事,也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咄咄怪事。
这一日。
“抬好抬好!这是给‘神蛇’大人的祭品,可疏忽不得。”
“仔细着,别粘到一起。”
“注意台子,注意台子,四个脚一定要打扎实了!”
“供桌的位置,再往左一些……”
“……”
王绪指挥着家族的子弟搭着祭坛,摆着供桌,那叫一个事无巨细。不过很快,一旁的杜贯已经忧心忡忡地过来找他,一见他便顿足道:“哎呀,你还操心这些小事做什么?”
王绪被他拉到一旁,看着杜贯的神色,王绪不由叹道:“杜兄,我知道你的担忧,只是此事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杜贯道:“县里来的是新任灵兵曹的曹缘,郭述!他可是新县令手下的嫡系。据传说,新到任的李锋县令,就是不满意原来的灵兵曹曹缘对方秦太宽容,所以才罢免了他,这一次特意派郭曹缘过来,恐怕是不怀好意。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王绪叹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也听说了,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杜贯也默然,他要有办法了?怎么会这么焦急的过来?
虽然对方秦有信心,很看好,觉得他不至于连这个小坎都过不去。但就看眼下的形势,县里就打定主意要压方秦,方秦又能怎么应对?
更别说,方秦还是真有把柄在旁人手中的……
方秦在灵兵曹挂职,却没有去拜见过主官,至少也是一个“目无上吏”吧?
在乡中一手遮天,大权独握,也是犯了一项忌讳吧?
当然,这些事都是可大可小的,甚至许多地方、许多人都是这样。但毕竟表面上不是这样!所以,若县里真拿这些来说,方秦恐怕还真是百口莫辩。
王绪拍拍杜贯,“杜兄,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反悔,否则只会两边都不讨好。而且,我总觉得方游徼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打倒的。再说了,就退一步讲,就算因此被责难,丢了游徼之位又如何?我等看中的,是方游徼这个人,可不是游徼这个位置。”
杜贯点点头。
没错,区区一个游徼又算得了什么?他们是把注押在了方秦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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