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煊用满语仔仔细细的询问,一边快速记录。
鞑子头目一一回答,不时瞥向秦桓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良久后,情报书成,王锦煊将成果递给徐煌:“好了将军,这家伙该如何处置?”
徐煌点点头,接过仔细扫了一眼。
他又瞥了眼那鞑子头目,双目扫过其脖颈,淡淡道:“砍下脑袋!”
王锦煊咧嘴一笑,缓缓抽出自己的腰刀。
那鞑子又惊又惧,用满语狂叫着,他看着徐煌几人,一脸的哀求之色。
长刀高高扬起, 王锦煊一声低喝, 长刀劈下!
随着一抹血雨刮过,那鞑子的人头立时滚落在地, 死不瞑目。
“这脑袋可值钱了, 得小心收着!”
说着,王锦煊细心地将血淋淋的人头用破布包好,脸上笑容更甚。
徐煌看了一眼,挥手道:“兄弟们,去盛京!”
几人将缴获的清兵马匹牵出,其他所有缴获都放于马上,包括十颗血淋淋的鞑子脑袋,也尽数挂上马匹上。
一行二十人,悄无声息的往盛京放心急行。
……
距离清国都城盛京(沈阳)二十里外。
一片漫漫数里的松林间,生长着上千棵松树,长势摇曳挺拔,参天敝日,别具特色,如同一道壮丽的景观。
徐煌一行人根据鞑子提供的情报,饶了半天路,避开诸多八旗守军方才抵达这里。
走在前面的徐煌谨慎地打量了一番周边环境,转过身下令道:“停止前进,原地宿营!”
随着他的口令,全队二十人脚下一软,横七竖八倒在了路旁,山林间响起一片哀嚎声。
“狗日的你们真能吃,老子的粮袋空了!”
朱盛鸿躺在一块石头上,抖着空荡荡的袋子叫骂着。
他饭量大,十天的干粮,八天就吃完了,正在犯愁今天吃什么。
“亏你他娘的还是个老兵!”
一旁的叶渊文骂道:“跟过大人在河南打过闯贼,不知道粮食要省着吃吗!”
“老子哪里来过辽东,又冷又饿的,这是他娘的人来的地方吗,这次深入敌后,带上十天的干粮也不够吃!”
朱盛鸿说的是实情, 宣武营惯于平原作战,对于山地十分陌生,出发前是按照平原作战的习惯携带干粮。
可进了辽东这才发现,山地的体力消耗巨大,十天的干粮只能支撑八天,二十个人,已经有一半人断粮了。
而且战马的食量很大,比人吃的还多!
若想养好一匹战马,起码每天三顿料不能断。
野外哨探行军,还尽要那种上好的豆料,一匹马一天起码四斤料,八斤草,战马吃的比人还好!
甚至有时还要用盐水炒面供应,否则马匹掉膘跑不快了,也难以快速解决疲劳。
吃饱喝足后,还要将战马的马头高高吊起,助其消化,像伺候大爷一样小心伺候着。
徐煌一行二十人原本带了二十匹战马,加上一路缴获的十余匹,人吃马嚼消耗更多。
之前有好几匹专门用来驮运各人的口粮与草料,现在基本吃光了。
徐煌从自己马背上解下一个包袱,扔给朱盛鸿:“拿去给兄弟们分一分。”
朱盛鸿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个牛肉小饼,顿时口水长流:“大人,你还藏着这宝贝呀!”
说着,他自己拿起一个,先啃了一口,这才给大家分饼。
徐煌冲着朱盛鸿的后背叫道:“告诉大家,省着点吃,估计还有半天就能到盛京,待到了鞑子老巢,咱们好好干他一票!”
“好咧!”那朱盛鸿头也不回。
有了吃食,队伍里一片欢腾,只等吃饱喝足大闹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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