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
标营众人大喝一声,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枪杆,脸上显出杀戮的疯狂之色。
闯军又一轮冲击发起,他们一个个被刺死,却又是吼叫着疯狂扑来。
流民炮灰们为了能吃饱肚子,成为闯王的内营人马,都拼命了。
同样的,督师标营为了避免督师被俘受辱,亦是死战到底!
“杀!”
裨校李本实挺着长枪,吼叫着刺向流贼。
长枪透喉而出,被扎入咽喉的流寇叫不出声,只是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杀!!”
几十根滴血的长枪刺出,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督师标营平日苦练枪术,专为保护傅宗龙,出手又准又狠,加上他们身负甲胄,搏斗时注意队列步法。
那些没有操练过的普通流贼,对上他们是寸步难进。
流贼大军后的山坡上,闯将党守素眉头大皱:“战了两日还不就死,这傅老二太难啃了!”
片刻后,他收了杀心,冲着河边喊话:“傅宗龙,闯王知你人品性格,对你颇有几分敬意,只要你投降,义军绝不杀你!还会奉你为上宾!”
傅宗龙毫无反应,仍在厮杀。
党守素以为他没听见,又命几个大嗓门轮流喊话,甚至专门派一个小卒跑到他面前喊话。
傅宗龙充耳不闻,手里的长剑不停。
“妈妈个毛的!”
党守素算看出来了,这老东西不是没听见,而是坚决不降!
他冲左右喝道:“传令,让我的老营上!”
老营人马得令后,呼啸重下山坡,他们并不直接冲杀,而是发挥自己的长处,在两翼进行骑射打击。
一片弓弦的响声,空中传来尖啸,上百支箭矢抛射而下。
猝不及防下,督师标营的二百来人,瞬间被射杀几十人。
仅是片刻,又是弓弦的响动,又有百支箭矢抛射过来。
督师标营突围奔跑了两日,火铳、盾牌之类的武器早就跑没了,只能处于挨打的境地。
傅宗龙目眦欲裂,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郎一个个倒下!
“杀!”
裨校李本实怒吼一声,长枪带出一股血雾,又刺入了后面一个流寇的心口。
“噗!”
一支箭矢狠狠射入他的面目,切出一大块血肉,李本实重重倒下。
“嗖嗖”声不断,老营兵弓箭手不断的抛射,箭矢射了一阵又一阵。
督师标营在抛射下伤亡惨重,一个个闷哼倒下。
仅仅几轮下来,就死伤过半,仅剩几十人。
这时,老营人马呼喝冲锋,如狼入羊群,无情杀戮,众贼蜂拥而至,拼命砍杀争夺人头。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督师标营已全军覆没!
众人围着傅宗龙,面露残忍,但无人出手将其击杀。
他们都清楚,这是条大鱼,闯王应该想要活口。
傅宗龙浑身是血,已站立不住,他狠狠地扫视了一圈众贼,横剑就要自刎。
“铿!”
一名老营兵长刀砍下,将他的宝剑打落在地。
众贼放肆大笑,将傅宗龙捆绑。
“回营!”
党守素一挥手,策马而去,众贼跟上,一片欢呼雀跃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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