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以兄弟相称,自然没有下跪见礼的道理。
而且徐煌隐隐猜到,自己的封赏或许下来了......
赵三泰似乎有社交牛逼症,他笑呵呵的拉着徐煌的手,肥嘟嘟地手还亲切地拍了几下,道:“贤弟不简单哪,河南一战,贤弟武勇非凡,胆量过人,是我扬州的英雄啊!”
说完,他又逼逼赖赖说个不停,多是客套称赞之话。
徐煌面上恭敬,内心却是受用,不得不说,官场上的人说话,就是好听!
甭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那语言拿捏的,到位!
片刻后,官署内又走出一批人,领头的仍然身着指挥佥事的武官,身后跟着一群大小官吏。
赵三泰帮徐煌引见了几个武官,另一位指挥佥事名叫钱塘,身后几个分别是从五品卫镇抚,从七品经历,正八品知事,从九品的吏目仓大使、副使等。
见了徐煌,他们个个都是满面笑容,至少在表面上,他们对徐煌还是很亲热的,神情很是佩服。
姓钱的指挥佥事年约五十岁,高瘦的身材显得整个人非常精神,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可徐煌感觉,这人喜怒不形于色,属于城府极深之人,不宜深交。
钱塘不咸不淡地与徐煌寒暄几句,在赵三泰上前搭话时,他淡淡地瞟了一眼,阴恻恻地说了句:“几日不见,赵大人阿谀的功夫又见长了。”
赵三泰肥嘟嘟的圆脸呵呵笑着,看不出丝毫生气,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引着徐煌进了指挥使司官署。
很快的,几人便到了指挥使司大厅内。
自卫所与营伍制合二为一后,大明各卫城的指挥使基本身兼当地守备,因此守备官厅就设在卫指挥使司里面。
平常卫所之事,就在指挥使司大厅商议,若涉及到当地守备防御之事,则转到守备官厅议事,还挺讲究。
几个穿着还像个兵的小旗官负责端茶倒水,分别给两个指挥佥事、徐煌和卫镇抚四人上茶。
至于经历、知事那些小官,连进入大厅的资格都没有,跟徐煌打个照面就各忙各的去了。
徐煌喝了口茶后,问赵三泰:“赵大人,下官此来有要事请见毕大人,不知毕大人何在?”
说着,他拿出了河南总兵府出具的文书证明,上面写着徐煌在营兵中出任过千总。
赵三泰呵呵笑道:“毕大人从河南回来一路颠簸,这几日身体不适,一直在调息,你的事他老人家已交代过我,等会就给你安排妥当!”
说着,赵三泰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对徐煌拱手道:“恭喜贤弟啊,兵部的封赏下来了,这次贤弟可是连升三级,直接荣升咱们扬州卫指挥佥事啊!”
他挥手对厅外一个百户道:“还不去把徐大人的官府印信取来!”
“卫指挥佥事?”
徐煌一愣,意外中又觉得合理。
毕竟射李自成这么大的功劳,上到皇帝,下到六部,上面的大佬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给首功者封个卫指挥佥事,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随时一笔吧?
在大明,武官可不值钱!
若是文官从六品升到四品,或许还得这审那议,武官则开放多了。
徐煌早有准备,冲厅外招手,朱盛鸿立马进来,手里还捧着几份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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