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愈发跋扈,就在昨天,刘义真身边的人又假借刘义真的旗号去打秋风。
本来敲诈完长安城内的富商就完事了,可有一人见一个民女貌美,顿时起了歹心想要强抢民女,还在拉扯中不小心将女子的父亲推倒,导致其当场死亡。
王修说完事情经过后开始劝诫刘义真:“桂阳公,如今太尉离去,关中各地民心浮动。长安乃是关中治中,我们......”
“王长史不用再说了。”
刘义真直接打断王修的话。
这让王修心底有些失望,可谁知刘义真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有些惊喜。
“去把我的那些属官都召集过来,再派十名刀斧手前来。”
此时的刘义真全然不复刚刚的友善。
这帮家伙...简直是找死!
他们这么干不光是在败坏刘义真的名声,更是在败坏晋军在长安的民心。
历史上正是因为这帮人搜刮民脂民膏搞的长安之民叫苦连天,在胡夏来袭时长安百姓居然主动迎借胡夏的匈奴人入城,而拒绝了赶来救援的晋军汉人将领!
所以这帮家伙根本不是在搜集财物,而是在威胁刘义真的性命!
这让计划关中稳定立马南归的刘义真怎么能忍?
不一会,足足二十多人来到刘义真面前。
站在他们身边的则是十个膀大腰圆的刀斧手,人人手拿利器,一股肃杀之气在这不大的殿堂内瞬间弥漫开来。
刘乞站在刘义真身边也有些害怕:“桂阳公...”
“你怎么还在这?”
刘义真皱着眉头:“下去!”
刘乞面露惊恐。
他自认在刘裕离去的这段时间内,刘义真被他拿捏的相当到位,谁曾想刘义真说翻脸就翻脸?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祖之风?
他心底瞬间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乖乖走下去的刘乞用余光瞪了一眼王修,显然是以为王修和刘义真说了什么。
刘义真沉了个脸望着众人:“这几天你们动作不小啊?怎么?给你们的赏赐不够想去外面觅食?”
内臣欺瞒主君,吃里扒外,这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刘乞率先为自己辩解:“桂阳公误会了!我们只是见桂阳公清苦,想着去长安民间找些稀奇的玩意给桂阳公解闷,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嗯,刘乞的逻辑很到位。
小人这都是为你好嘛!替主分忧不是应该的嘛!桂阳公不要太感激我。
刘义真扭头看向王修,王修秒懂。
“刘乞,你说你只是为桂阳公找些玩意解闷。可为何我知道的却是你拿了韦氏商户白珠数斗、黄金千两,奇珍异宝无数呢?”
刘乞面露震惊,他指着王修:“桂阳公!他诽谤啊!他诽谤我啊!”
接着,刘乞开始飙演技。
只见他声泪俱下:
“我对桂阳公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欺上瞒下之事!更何况我是陪着桂阳公长大,乃桂阳公内臣,王修你一个长史有什么资格......”
刘乞还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时,刘义真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他脑子里满脑子都是“白珠数斗、黄金千两”。
僵硬的缓缓扭过头,刘义真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竹蜻蜓。
这就是刘乞上次用来哄骗他的玩具。
就在刘乞还在喋喋不休时,一只竹蜻蜓重重砸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血印。
他抬起头,只见刘义真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怒吼:“干汝娘亲!你他妈就拿这个贿赂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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