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才和周正浩兄弟二人已是吓得抖如筛糠,又哪里放得出半个屁来?
他们活了一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尸体,更从来连听也没听说过有像阿罪和铜山这般可怖的人。
这两个,真的是人吗?分明是怪兽吧!
他们不知道江夜从哪里找来这么两个怪兽,他们只知道,有这两人在,他周家什么权大势大,根本没半点可恃。任你权势无边,任你手眼通天,在这么两个眨眼间就能要了你命的人面前,屁都不是!
这一刻,周正才刚刚对江夜所说的“世界的真相”,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被他说得如同蝼蚁一般的江夜,现在手里却握着他兄弟两人的命。在这个“低等贱民”的面前,周正才再不敢说一句嚣张的话,他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江夜的眼睛。
沉默在持续,周正才和周正浩的心脏如同擂鼓一般激烈跳动着。周健那凄厉的惨叫还在持续,在两人耳畔回荡又回荡,不断激发着两人内心的愤怒、屈辱,但两人只有装作聋子,硬生生将那屈辱咽下。
江夜越是靠近,两人的心跳就愈发的快,头也愈发埋低。
当江夜距离二人的距离已只有一米,二人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双腿酸软得连站立都很困难。
“跪下!”
忽然,江夜大喝一声。
这一声喝斥,真如当头棒喝,二人濒临崩溃的心理防线顿时一泻千里,干脆的跪倒在江夜面前。
江夜将周健拖了过来,一脚将他踢趴下,脚踩在他头上。
“看看,好好的看看你引以为傲的老爸、大伯,好好的看看你为非作歹的底气来源。现在,还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是你可以随意屈辱而不用担心报复的吗?”
随即,他又俯视周正才和周正浩。
“现在,还觉得你们的财富,你们的权势,有多么巨大的意义吗?我告诉你们,这世上只有一种力量真正强大,那就是掌控他人生死的力量!”
“在这种力量面前,任何权势、财富、人脉、不值一提!而这种权势,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里!”
“掌握在我江夜的手里!掌握在你们觉得可以随意欺辱的底层贱民的手里!”
江夜停了下来,对铜山招了招手。铜山立即走过来,将那铁锁链套在周健的头上。
“周健我带走了,他还没有完全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是个很公平的人,他做了什么恶,就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我不会要他的命。”
“七日后,你兄弟二人登门,向我父母磕头谢罪,我会把人还给你。”
说完,转身就走。
铜山扯着铁链子,硬生生将不愿意离开的周健给拖走。
舌头被拔掉,周健说不出话来,只是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用绝望而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大伯。
那眼神,周正才和周正浩看在眼里,心脏像是刀割一般的疼,怒火更是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一般。
此时此刻,他们也真正感受到了江父江母曾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他们为自己的为虎作伥,付出了代价。
院内,今天前来参加晚宴的宾客,一个都没有离开。
今晚之事,可说是陵南近十年来发生的最大的事件,在没有看到结果之前,任何人都不舍得走。
他们等待着,议论着。
“你们说,那姓江的年轻人,能活下来吗?”
“你在说梦话呢?没看到周家多少高手进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出来!”
“哎,说的也是,真是可惜了。这小年轻挺有血性的,可惜啊,毁于年少轻狂。”
范辉听到这些议论,心下暗暗好笑。
眼见何彤彤不停卷着衣角,一副很焦心的样子,笑道:“彤彤,你在担心什么?难不成,你觉得那家伙还真有希望可以活着走出来?”
何彤彤狠狠瞪了他一眼,嫌恶的别过脸去。
院子的另一头,宋芷薇和宋天赐姐弟二人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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