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一声洪亮的鸡叫声在黎明响起,接着又有其他鸡来附和,有几声狗吠传来。
茜雪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捆着。
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被贾瑞四肢并用像八爪鱼一般缠绕住了,又想起昨夜那羞羞的事,双颊不由得又升起一片红晕。
本想悄悄起身,刚拿开一只禄山之爪,想想它昨日的不安分,脸上又是一热——贾瑞这手是怎么长的?灵巧得有些过分了!
昨夜到底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可那般缠绵缱绻对于不经人事的茜雪来说已经足够了。
贾瑞却醒了过来,又将茜雪搂在怀里嘟囔道:“才天亮,再睡一会儿……”
茜雪小小挣扎了一下:“我可是要起来了,爷再睡一会儿吧。”
“天还没大亮,起来做什么?陪我再睡一会儿。”
“我……一会子人起来了看见我在这屋里,成什么了……”茜雪脸上一红。
“还能成什么?当然是我屋里的了。”贾瑞说道。
看着茜雪雪白的膀子,贾瑞不由得又起了色心,刚要去拉,茜雪却一扭身子躲开了,娇嗔道:“可不敢混闹了,大白日里的,让人听了去还怎么活?”
贾瑞一笑也没强求,只笑吟吟的看着茜雪穿衣洗脸。
代儒家里只有祖孙三人相依为命,一日三餐都是一起吃的。
如今多了个茜雪,三人也没把她当丫头看,也是一起吃的,倒是和荣国府里那些老太太老爷小姐们分开吃相比更有家的味道。
吃过了早饭,贾瑞才说道:“爷爷,我今日身子不大爽利,想在家休息一日,不去学里了。”
牛氏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昨日吃多了酒?要不要请郎中来诊一诊?”
“奶奶不用担心,不妨事,不过有些头疼。”贾瑞忙说道。
贾代儒见一旁的茜雪这一早上脸色潮红,看贾瑞的眼神都与以往不同了,以猜到了七八分,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对瑞儿说。”
等茜雪搀着牛氏出去了,贾代儒才说道:
“瑞儿,你今年也十六岁了,屋里也有人了,可不能再成日里只想着如往常那般混日子了。
爷爷奶奶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能管你几年?
你爹娘死得都早,只留下你一根苗。
我这把年纪已经是活够了,到了日子只管两腿一蹬就去了,你又怎么过活呢?
家里也没有什么祖产可留给你的,你也不会什么手艺,若再不好好读书,日后可怎么过?
科举出仕才是唯一的路啊!
瑞儿,不要怪爷爷平日里待你严苛,咱家里若是有荣国府百分之一,我也不会如此逼迫你……”
听着贾代儒絮絮叨叨的说着,贾瑞心里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他都快忘记了上次有人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自己学好了。
可科举这玩意,他实在是做不到啊!
他想告诉贾代儒,不读书当官他也可以活得很滋润,可又怕老头脾气倔接受不了,万一再气个好歹的可就是他的不孝了。
“你也长大了,又出尝男女之事,难免会沉迷其中。
瑞儿啊,你可要把持自己,不可深陷,身子重要,学业更重要……”
代儒的唠叨还在继续。
“爷爷,我记下了。您放心,我一定争口气,不让您老担心。”贾瑞答应着。
“罢了,每次说这些你都不耐烦,如今你也不是孩子了,我也不好动家法打你板子了,只望你自己知道长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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