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柳莺本想撒个谎,混上几天,等顾谨谣的糖做不出来了,也就没什么事了,怎么知道会给顾谨谣带进沟里。
顾勇军得了绝症?还性命难保!所以顾柳莺现在要拼了命地赚钱给父亲治病?
见大家都诧异地盯着她,顾柳莺只能点头。
刘笑丽却说:“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具体还得检查之后才知道。”
毕竟是自己男人,被咒绝症刘笑丽还是有些不忍心。
刘笑丽别的不行,在这些事情上却精得很,她自然知道女儿什么想法,心里只恨顾谨谣这死丫头故意说这些话出来咒她男人。
吴慧娟还是有点不信,“昨天我都见到他,感觉好好的。”
顾柳莺正要说话,顾谨谣又将话头接过去了,“应该是昨天下午发的病吧?二丫头啊,二叔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平时地里跟镇上的活都不能再让他干了,你可要好吃好喝,好药好针地好好供着,可别出什么事儿了。要不然你赚的这些钱,你的这份孝心,可就白白浪费了。”
顾家这一堆人,一大早就围在自由市场门口扯“家常”。
虽说时间早赶集的人还没过来,做生意的人却陆续来了,这年头没有电视、网络做消遣,大家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些八卦。
顾家二房在镇上做生意都有大半年了,又有陆榛这个未来女婿,经常来市场里面摆摊的都认得他们一家。
大家都窃窃私语地打探事件的经过,刚好这时纪邵北也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叠油纸,一捆扎绳,看了一下市场口上的情况,面露寒霜,对二房三房那一行人说:“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纪邵北的声音浑厚沉稳,跟别的人就是不一样。
二房三房的人回头看去,果然是他。
男人高大,眼眸狭长冰冷,微微拧眉的时候,那气势就像是一座万年不化冰雪的巍峨高峰。
看见他,二房三房一行人就莫名心悸,气势瞬间就矮了一头。
赵小钢看见纪邵北回来了,嘴巴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现在的情况三言两语说清楚了。
一家人抢生意,还占摊位!
纪邵北黑眸沉沉的,围观的人也发出惊叹声,这还是一家人吗?怎么能处成这样!
不过听说抢生意的父亲得了绝症,所以才不得已?
唉哟,真是复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面对如此多探究的眼神,顾柳莺也被盯有些脸红,只能匆匆对顾谨谣说:“大姐,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这是快演不下去想走了。
顾谨谣点头,“那行,赶紧忙去吧,晚点有空,我再去看二叔。”
这个姐姐可真是大方,妹妹都上门抢生意了,她让人家赶紧去忙。
这年头能上镇做生意就没个傻的,大家虽然不清楚顾家那些事,但想一想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毕竟前两次顾谨谣的生意太好了,别说顾柳莺,其他人也动过做米花糖生意的心思,还有人去打探,悄悄买来尝过试验过,只是没成功。
顾家一行人总算散了。
原本顾柳莺是想今天过去招呼新弄的生意,来个开门红,现在面对这么多探究的眼神根本没脸去,交给哥嫂跟三房母女俩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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